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放在了虛理政務之上,而全然忘記了家中待產的妻子。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落在了蕭長宴的耳朵裏,叫他整個人都像是怔住了。
下一秒便是蹭的站了起來,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拔腿就往外跑,榮太妃說了什麼話語都沒聽見,他隻知道此時的他一心想回去家中。
恭親王府。
屋內柳黛妤微弱的叫聲叫人聽著都揪心,孩子養的不錯,但是在生產之時還是遇到了難題,不知是怎麼了孩子的胎位並未正過來,這下有些難產了。
柳黛妤已經有些沒了力氣,蕭長宴趕回來的時候已是許久過去了。
產婆前來告知情況的時候,蕭長宴聽著臉都白了,猛地抓住了穩婆的肩膀道:“定要保住王妃和孩子的性命!”
“若是胎位一直正不過來,如此僵持下去怕是……”產婆也是一臉的惶恐,對著蕭長宴道:“王爺可知曉哪位太醫,能前來施針正位的?”
“太醫,太醫……”蕭長宴慌了神,接連唸叨了兩遍才扭頭讓人去請太醫。
結果旁邊的人應道:“王爺,奴婢去過了,但是太醫院裏好幾位太醫都不在太醫院中……”
蕭長宴聽著便是睜大了眼眸:“那就去他們家中請!”
“王爺,那些太醫,也未必會在家中啊……”這話其實已經很明白了,朝中官員如今很是不滿恭親王當政之事,都想方設法的要逼他讓權的。
就連這太醫院都成了這般模樣。
哪還有當初太後孃娘當政之時,整肅太醫院,立藥王寶座的風光?
蕭長宴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低著頭半響才猛地轉身道:“備馬,去請太後孃娘。”
沈紅纓是在睡夢之中被叫醒的,那喊門聲太過急促了。
沈紅纓都來不及穿戴,裹著外袍就出去了,才走出門就看到了蕭長宴,都沒開口說話,就看到蕭長宴將衣袍一掀直接直挺挺的在自己麵前跪下了。
“求太後開恩,救我妻兒一命。”蕭長宴眼眶通紅,許是多日勞累所致瞧著眼眶凹陷下去了許多,整個人看著都消瘦了。
“這是怎麼……”沈紅纓睡的迷糊,現在瞧著蕭長宴這幅模樣,頓時有些迷茫了,這是怎麼了?
“娘娘,恭親王妃要生了,遇上了難產。”旁邊霜華連忙道:“恭親王往太醫院尋人未曾尋到,以為是娘娘將人給藏起來了。”
“恭親王妃要生了?”沈紅纓聽著先是一驚,隨即便是不淡定了,還難產了?
“太醫院竟懶散至此!?”沈紅纓當下便是沉下了臉,顧不得多問解釋什麼了,恭親王妃可等不了了。
沈紅纓剛要命人一家家去找,就看到容恒神色淡然走了出來,低聲說了一句道:“太醫院的人不在院內,去問問風辛月許是知道。”
沈紅纓聽著看了容恒一眼,風辛月?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但是還是聽容恒的,叫人去找風辛月去了,結果就找到了風辛月穿著男裝,帶著太醫院一眾太醫正在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