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纓聽著鬼麵的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端著手中就被輕晃,斂下了幾分眼眸道:“如今穆王所忌憚的唯有你了。”
沈紅纓說著收下一頓,將手中杯盞放去了桌上,抬眼看向鬼麵彎唇笑著說道:“哀家要你辦一件事。”
“是,主人。”鬼麵未曾有任何猶豫,單膝跪下低頭聽令。
“去刺殺穆王。”沈紅纓換了個姿勢靠著,纖細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低聲說道:“這一次不是要穆王的命,是要你敗在穆王的手中,佯作身負重傷。”
“不能讓穆王看出破綻,所以你必須拿出必殺之心,去殺了穆王。”
“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鬼麵緩緩垂下眼眸恭聲應道:“屬下明白。”
沈紅纓緩緩點頭,淺淺笑了笑道:“隻要穆王認定你已身負重傷,他必定再無後顧之憂。”
沈紅纓沉沉的看了鬼麵一眼,帶著幾分無奈說道:“本不該讓你如此冒險,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這麼做,你要小心。”
鬼麵眸中一暖,低聲應下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鬼麵離開後不久,容恒便來了,看著沈紅纓那躺著飲酒的閑暇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上前來奪走了沈紅纓手中的酒盞,略有些責怪道:“這麼晚了,還飲酒?”
“……”
“容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沈紅纓抬頭可憐巴巴的望向容恒道:“以前你可是會與我瑤臺賞月,徹夜暢飲的,現在怎麼……”
“太後孃娘也知是以前。”容恒上前,彎腰直接把沈紅纓整個給包了起來。
低頭看著沈紅纓道:“現在是徹夜,暢談。”
說著便是抱著她往軟榻走去了。
沈紅纓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抱住了容恒的脖子,有些繄張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還如此……被人聽去怎麼辦?”
“太後孃娘怒火,由臣來樵平,若是被人知道了,不是更真實貼切讓人信服嗎?”容恒與沈紅纓一同躺在了床上,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髮餘樵開,彎唇淺笑如此說道。
“你……”沈紅纓聽著容恒這話頓時羞紅了臉。
本是一時的戲言,沒想到第二日的時候……
還真是傳揚了出去,永嘉公主到來之時,已是嬉笑了許久。
沈紅纓就是再厚的臉皮也頂不住這樣戲弄,罵了永嘉半天,才問起了她婚事籌備都籌備的怎麼樣了。
“我有什麼可準備的。”永嘉公主瞇著眼笑道:“這嫁妝有你準備,大婚事宜有高塍準備,我不就算著日子等著出嫁就好了?”
沈紅纓聽著猛地驚醒,恍然想起,如今她的身份,是要給永嘉公主準備嫁妝的啊!?
這麼一想忽然就有些古怪了,像是生出了幾分莫名不捨的心情。
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瞧見青檀匆匆走了進來俯身道:“太後孃娘,永嘉公主,高大人在外求見。”
“說是買來了公主愛吃的點心,尋公主不到,找來長樂宮了。”青檀笑嘻嘻的望向沈紅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