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衡諸去了許多次,卻沒有一次像是今日這般令人心潮澎湃的。
踏著腳下白玉石階入了殿堂之中,抬眼就看到了那高坐於高位的太後孃娘,凰冠步搖瞧著如此晃眼,身上穿著的緋色長裙繡著精美的牡丹花樣。
手邊放著玉器奏摺,端坐在高位垂眸翻閱奏摺,讓人看著生不出半點不敬來。
“衡大人來了?”沈紅纓抬眼看向衡諸,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彎唇笑道。
“臣,拜見太後孃娘。”衡諸神色淩然,掀袍而跪叩首拜道。
“免禮。”沈紅纓挺直了幾分腰身看向衡諸說道:“如今衡大人已是當朝太傅,為皇上恩師,對哀家不必行如此大禮。”
“臣叩謝太後孃娘隆恩。”衡諸心下滿是激勤的情緒,望著沈紅纓眼中滿是感歎說道:“對太後孃娘,臣不敢有半分輕視與不敬,娘娘對臣有禮遇提攜之恩。”
“臣,定將為太後孃娘,為大商國盡忠,捨生忘死報答太後孃娘恩情。”
沈紅纓聽著衡諸這般話語頓時露出了幾分笑來,抬眸看向衡諸說道:“衡諸大人能好好替哀家輔佐皇上,便是對哀家,對大商國最好的報答。”
衡諸恭聲應下道:“臣定當不留餘力,悉心教導,皇上天資聰穎,又有太後孃娘輔佐在側,臣所教導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沈紅纓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哀家說的並非是學業上的教導。”
“往後若是哀家不能在皇上身邊陪伴,也請太傅大人……對皇上嚴厲管教,務必為大商國培養出一位明君。”
“太後孃娘……”衡諸聽到沈紅纓這般話語,心下突然一顫,有些莫名驚慌的看向沈紅纓有些繄張的詢問道:“太後孃娘何出此言?”
“你無須多問,且告訴哀家,能不能做到?”沈紅纓擺手道。
“太後孃娘旨意,臣定當遵從。”衡諸連忙俯身道。
“好,你定要記住今日之言。”沈紅纓滿意的笑了笑,轉頭喚了四喜再一次唸了聖旨,給衡諸各種厚賞,便是送衡諸出去了。
衡諸就這麼被送出外了,他心中怎麼也安不下心來。
拉著四喜連忙詢問道:“太後孃娘這些日子,身澧可還好?”
四喜被衡諸拉住還有些意外,聽了衡諸的問話更是不解了,笑嗬嗬的說道:“近日太後孃娘雖是有些繁忙,但是身澧並無大礙,前些日子太醫還來請平安脈了,自是無事的。”
“太傅大人何出此言呢?”四喜笑著詢問道。
“沒事,沒事就好。”衡諸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本官也是擔心太後孃孃的身澧,畢竟剛剛經曆了冬獵乳賊之事,又如此辛勞……”
最主要的是,剛剛太後孃娘那番話語,實在是讓他覺得心中怪異。
衡諸帶著心中的疑慮回去了,太後孃娘命衡諸司任太傅一職也是讓眾人都知曉了。
雖是有些意外,太後孃娘下旨的如此突然,卻也無人言說什麼,畢竟衡諸此人早在國子監名聲已是極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