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栩等了一會兒,從焦急不安到百無聊賴,半個小時後,他磨磨蹭蹭要去洗手間。

葉博軒看一眼,讓陳江陪他一起去。

葉容栩沒拒絕,不過他現在已經可以勉強自己走了,到衛生間門口,就停下輪椅,對陳江說:“叔,我自己去就行。”

然後支撐著一雙細腿,搖晃起身,慢吞吞往衛生間走,期間還忍不住拿出手機又看一眼。

正聚神之際,腰忽然被攬住,接著唇也被捂住,驚呼聲被捂回去,整個人被拽進隔間,跌進氣息清冷的懷中。

洗手台邊,陳江見他忽然被拽走,瞬間緊繃,要衝過去,下一刻,認出衣服,又頓住。

隔間內,葉容栩被身後人緊緊攬在懷中,熟悉氣息侵襲而來,微涼的唇覆上頸項,齒尖輕咬。酥麻的感覺瞬間沿神經傳遞,頭皮微微戰栗。

葉容栩被迫仰起纖細脖頸,像昂首的天鵝,細細喘息。捂住唇的手指輕撫過他唇瓣,指關節抵開唇齒。他顫抖地咬住,又覺得難為情,輕輕鬆開,牙齒在修長指節上留下淺淺印痕。

那人卻愈發過分,指節又送到他牙齒之間,迫使他嗚咽輕呼,另一隻手鑽進衣服,指尖輕按住腰窩。

葉容栩身體一軟,徹底靠在身後人的懷中,聽到一聲低笑,接著耳朵被咬住,然後是唇。

等終於能呼吸,他已經完全站不住,無力的雙腿細細發抖,手臂緊緊環著秦朝焰,整個人像隻無尾熊掛在對方身上。

秦朝焰拭去他眼尾沁出的淚珠。

葉容栩細細喘了一會兒,低聲問:“你不是已經登機了嗎?”

秦朝焰低頭,在他被吻得已經嫣紅的唇上飛快又啄一下,暗啞低聲道:“看到你發的消息,又下來了。”

葉容栩眼尾泛著薄紅:“那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秦朝焰:“……我怕嶽父知道會不高興。”

葉容栩奇怪:“為什麽?”

秦朝焰沉吟:“……感覺嶽父這個時候,應該不太願意見到我。”

“為什麽?”葉容栩又問。

“我拐走他精心養大的小玫瑰,他看到我應該不會太高興。”秦朝焰分析。

不然要去M國這件事,為什麽瞞他瞞得這麽緊?

葉容栩:“……”

“咳,你誤會了,這次純屬意外。”他忙解釋一通,並給對方看之前被攔截的訂票短信發來的時間。

秦朝焰低頭看完,清俊的眉微鬆,明顯舒一口氣,大約是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陰影在。

“我怕會像三年前一樣,你去了M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他忍不住抱緊葉容栩,聲音發悶。

“不會的。”葉容栩幹巴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