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隱伏在院子裏的八彪們紛紛趕來,在門外慌聲詢問,老劉喝道:“都滾下去。”

四麵安靜了下來,老劉赫連錚惡狠狠瞪著寧弈,眼神就像噬人的獅子,半晌從牙fèng裏森然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寧弈笑笑,“如你所見。”

“我所見?”赫連錚轉頭,看看佳容,眼神裏青光一閃,“我看見的就是你跑來,爬了我的g,睡了這個無辜的女人。”

“你要這麽認為也可以。”寧弈不以為然整理衣襟,“我得走了,還得回府點卯。”

赫連錚一飄身攔在他麵前。

“說清楚再走!”

“說清楚啊……”寧弈望著赫連錚,突然又笑了笑,這回的笑意不再是先前的隨意淡漠,而是森然沉涼的,叱吒天盛的第一親王,刹那重回,“喏,你拐了我的女人,讓她做了你的大妃,我便也來拐一次你的女人,你要願意,讓給我,可以做個妾。”

赫連錚瞪著他,寧弈目光絲毫不讓,兩人對望一刻,赫連錚突然笑了。

“哈哈!”

他一開口就是大笑,笑得樂不可支,笑得東倒西歪,捧著肚子差點笑得滾到地上,“哎喲,我是該慶幸還是得意?堂堂楚王殿下竟然說出這麽幼稚的話?你在吃醋嗎?吃醋嗎吃醋嗎吃醋嗎,這醋吃得可真有意思……哎喲我的媽呀……”

寧弈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赫連錚收了笑聲,抹一把笑出來的眼淚,瞬間臉色一整,道:“你這話我知道其實也不全是假,最起碼你介意那個大妃稱號是真的,但是寧弈,你別當我是傻子,什麽搶女人?你在侮rǔ你自己還是在侮rǔ我還是在侮rǔ她?”

寧弈默然不語,在桌邊坐下,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

“別喝。”赫連錚立即冷笑,“有毒。”

寧弈聽而不聞,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平靜的道:“赫連,雖然你這個人粗了點,本王還是很欣賞你的,最起碼,你能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我就很感謝你。”

“我用得著你感謝?”赫連錚立即反唇相譏,“你別自以為是的用丈夫的口吻說話,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說到底,這話應該我對你來說——你能為我的大妃做到這個地步,我很感謝你。”

不等寧弈回答,他立即又冷笑了一聲,“不過從今晚開始,我又不感謝你了,我原以為你以金尊玉貴皇子之尊,為她潛敵國,cao賤役,受烙刑,挨板子,以你個xing身份,做到這一步實在也算難能,結果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自私人,你的人生裏果然沒有深qíng厚誼這種東西,你做的一切,根本不是為她,從來都隻是為了你自己,為了找——她!”

他霍然轉身,指著g上佳容。

寧弈看著他,烏黑深涼的眸瞳裏沒有表qíng,既沒有用意被拆穿的尷尬,也沒有心意被誤會的悲憤。

看著那樣的眸子,隻令人覺得,他如果關起心門,永無人可以走近。

半晌他笑了笑,低頭輕輕喝一口茶,搖了搖頭,道,“我為什麽要向你解釋?”

“你當然不需要向我解釋。”赫連錚氣極反笑,“你自有該向她解釋的人,就怕你死了,也解釋不清你造的孽!”

“如果我有孽罪,我等她來討。”寧弈淡淡道,“在此之前,沒有誰有資格向我討要什麽。”

赫連錚冷笑,“我和你多說一句都惡心!”他快步走到佳容身邊,試探她呼吸脈搏,覺得隻是進入了一種深度睡眠,身體並沒有傷害,看不出寧弈對她做了什麽,赫連錚呆了半晌,實在也沒法去掀開被褥看看這女人被佔有了沒,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麽似乎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