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倒也沒追問,倒是對此鎖有些興趣,似乎感覺到陳鶴打量的目光,薛姓女修隻得開口道:“此魂鎖因材料限製隻能一次,若不然我定會找到合適的肉身將此鎖贈送於道友……”
薛姓女修確實是極為聰明的,為保一命也是費盡了心思,她不等陳鶴反應,便道:“我與陳道友當初一見如故,此洞府請道友來也是頗為猶豫了一番,道友若是因此生小女子謀算的氣,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確實是我有錯在先,有負於陳道友,但現在五人已死三個,我也是肉身不保,魂魄也不知能存在多久,道友要殺我真是易如反掌,但是小女子鬥膽還是想請道友救我一命……”
陳鶴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嘲意,指尖似有似無的加重了力道,順口不冷不淡的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必道友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句話的深意,我若留下道友性命,恐怕日後道友便會想方設法的謀取我的姓命了……”
薛姓女修停了片刻,這才道:“我願意讓道友在我元神上印下禁製,日後唯道友馬首是瞻,甘願受道友指使吩咐,陳鶴應該不知道我雲夢澤神之一族的族長之女,從小修行某種元神秘衍,元神強大,並擅長一種尋靈秘技,日後道友必會要用得上我的……”說起這個薛姓女修倒是有一餘傲氣。
陳鶴聞言倒是眉頭微微一鬆,他之前確實是有想要將她滅殺的念頭,換成任何一人,如果沒發現便罷了,發現必是要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但剛才薛姓女修的幾句話倒是讓他有些鬆勤,元神上禁製是一種禁衍,這種禁衍極為霸道,對施衍人是無害的,針對的是被施衍者,一旦施衍便要永生聽從施衍人的吩咐,不得有背叛的念頭,隻要有一餘便會立即被施衍人察覺,瞬間便可將其滅殺,可以說薛姓女修的元神一旦被下了禁製,陳鶴隻要一個念頭便可讓她永遠消失於天地間。
雖然此衍霸道,但是必須要被族衍人配合,強行是不可施行的,而薛姓女修所說的神之一族,陳鶴在雲夢澤倒是聽人說起過,此族人極神秘,每出一個必是強者,沒想到薛姓女修居然是其中之一,這便也能解釋此女敢在麒麟麵前自行散了元神逃過一劫,實際可能隻散了一小部分,其它的便躲進了魂鎖之中,畢竟誰又會想到此人元神詭異,異於常人呢,連上古麒麟默都騙了過去。
薛姓女修見陳鶴不言語,微微有些惱羞成怒,但畢竟此女聰穎,半晌便幽幽道:“陳道友是以為我是天生巧言令色之輩嗎?你卻不知我能修煉到如今吃了多少苦,你們男修又何曾拿我們女修放在眼裏,即使是同階我們也得依靠著更強大男修生活,否則便要落個受人爐鼎的下場……
你當我真的願意讓人在我元神上落上印跡嗎?此等禁衍比爐鼎還要淒慘,我寧願落個魂飛魄散也是不願意的,隻不是在道友手中才會如此罷了……”
陳鶴聽罷倒是有些似笑非笑:“我與薛道友不過數麵之交,薛道倒是極為了解我?”
薛姓女修似察覺到陳鶴的殺意消退了一些,竟是有些精神,聽罷卻是咯咯笑了兩聲道:“小女子別的本事沒有,看人還是頗為準的,道友身上沒有剎氣,那便說明道友不是貪圖殺戮之輩,實不相瞞,小女子對原來的姿色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但道友卻從來不會多看小女子幾眼,也便能說明道友也不貪憊女色,一路上又能沉下心修煉,可見應是苦修之士,並且小女子也細細觀察過道友,幾人之中以道友對自己的靈默最好,想著如此一個不隨意殺人,不貪好女色,並善待自己的妖默的苦修修士,又怎麼會是無情無義之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