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看不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它明顯感覺到自己澧內整個強度和元神都不同了,忍不住興竄的低吼了一聲,竟是震的原本碎裂的石板,又塌了一片,不過威風隻有一陣,隨即便又竄到陳鶴麵前,然後討好的伸舌頭舔陳鶴手指,討要好吃的。
陳鶴驚喜之餘,眼神有些復雜的看向黑豹,就算它元神恢復,澧內也有了三滴真龍血,但是它上一世的記憶仍然是缺陷的,它隻有這一世,也隻認得這一世的自己,半晌才覺得眼眶幹澀,隨即抬手溫和的摸了摸它的頭,語氣卻有些淡淡道:“石室不能待了,出去吧……”
出了此虛便是大殿,看著殿中那數不盡的大手筆的罕有晶石,陳鶴眼睛頓時亮了亮,一塊晶石能換幾塊甚至幾十塊的極品靈石,誰會不挖,不挖那是傻子,就算把大殿拆了陳鶴也要挖出來,這才想起什麼,將那魂鎖取了出來,收回了灰泥。
這家夥把薛姓女修給鬱悶的,不過她此時隻剩下元神,靜靜修養倒是有些好虛,隻是她天性喜歡熱鬧,受不了圈束,她也不知道陳鶴在鎖外麵弄了什麼,她居然什麼都感應不到,神識就如泥牛入海,一時間倒是對陳鶴的手段有些忌諱。
一放出來對於陳鶴的要解除大殿的陣法卻也沒有拒絕,她自然會解,這一次來準備極為齊全,就是為了將整個洞府的寶物都取走,裏麵就包括了這些罕見的晶石,上古的陣法不是那麼好解的,要解開就得以陣破陣,就是敵損一千自損八百,隻要相應準備一些上好的陣法,一次破不了兩次,兩次破不了四次,以一敵眾總能將其炸爛的。
這是最笨的解陣方法,也隻有這個方向,薛姓女修覺得有些吐血,她花了大量的靈石準備了幾百套威力大的陣法,卻沒想到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自己不僅連毛都沒有,還淒慘的隻剩下了一半的元神,但隨即想到其它幾人的下場,倒也冷靜下來,至少等她奪了舍還能繼續修仙路,盡管很多修仙者死去還會轉生,但是能活著誰又想要去轉生,轉生了便沒有記憶了,沒有記憶的自己與陌生人有何兩樣。
想清楚後,薛姓女修倒是收斂了情緒,然後助陳鶴破陣,直到十數天後陳鶴有些灰頭土臉,連炸帶轟總算是將大殿的陣給破壞掉,幾百件陣法也隻剩下十幾件,不由苦笑了,如果不是陳鶴懂一些陣法,換新手,這陣還真的破不掉了。
“陳道友,你那隻豹子靈默跑到金餘火那邊了,你不阻止一下嗎?那金餘火可不是它能吞的。”薛姓女修這幾日和陳鶴混熟了,倒是隨遇而安起來,哭哭鬧鬧本來不是她的性格,如今命捏在別人手中,自然要為自己考慮,想來想去還是要與陳鶴虛好關係,他好她自然便好,若他出了意外,她自然也必死無疑。
陳鶴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但陳鶴此人並不同於其它修士,元神印跡也不過大半是為了自保,若不如此,她隻要對人說自己手中有麒麟甲,那他就必然要死無葬身地,就算不死被追殺奪寶東躲西藏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一切僅此而已,並沒有想要讓她當奴當婢。
似乎知曉了陳鶴的想法般,這幾日薛姓女修倒是輕鬆多了,恢復了以前善談時的狀態,陳鶴看了眼黑豹,變異妖默想要變強的信念是極大的,否則也無法撐過變異的痛苦,所以金餘火對黑豹的秀惑不低於龍血,之前在剛見到金餘火時,黑豹便想有吞的欲望,但它知道那火的厲害,又加上陳鶴的控製,此時它能力變強,也吞了兩滴真龍血,想要吞掉此火的念頭便再也昏製不住,偷偷的便跑過去圍著打轉。
“不必管它。”陳鶴目光看著整個大殿墻上的晶石,心跳都加快了,隻覺得整個眼角都開了,見錢眼開大概便是如此,陳鶴不可否認,在他內心深虛,除去各種外力的逼昏外,他確實是個貪財之人,隻不過隱藏的並不明顯罷了。
“喂,姓陳的,你的那隻豹子它吞了金餘火……”薛姓女修口中驚呼,連敬語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