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月蓮的一番話,堂屋裏一陣沉默,居然沒有一個人嘛再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哽咽打破了表麵的平靜,是大姑媽馬軍月,她粗糙的手抹上由於長期的田地耕織已經不再年輕的臉,紅著眼睛看著劉月蓮道:“閨女兒,是媽對不起你。”
劉月蓮沒說話,隻是跑過去,抱住了馬軍月。
馬娉婷看著這一幕,又是感傷又是無奈,是,因為家庭的原因讓還沒成年的女兒入市打拚的確不忍,但是他們都沒聽懂自己的話麼,再苦難也就這兩年了,隻要她的服裝店能一炮而紅,姑母他們就隻能是喜極而泣了。
搖了搖頭,馬娉婷兩步走上前去,抬高小手就要給馬軍月擦淚:“姑媽,您別傷心啊,我又不是隻要姐姐一個人,還得靠您呢。”
馬軍月握了握她的小手問:“我一個種地的,能有什麼用?”
“您當然有用,還有大用呢,我請你道店裏來做第一個剪裁師傅,行不?”
其實這個主意是她剛剛想到的,與其花大力氣去招一些不知道根底的人來給自己裁剪,還不如把家裏的姑母們全部都請上陣,別的她不敢說,她姑母們的一雙巧手還是不錯的,她冬日裏穿的棉鞋可都是大姑媽給納的鞋底子,一針一針上的線,又舒適又美觀,比外麵買的可好多了。
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可行,馬娉婷繼續道:“姑母,你看,我開店,你和蓮姐坐鎮,這樣你就既能夠陪姐姐又能夠親眼看看我做的決定對不對。”
“我真的可以去陪月蓮?”馬軍月顯然是有些不敢置信,怔怔的問。
馬娉婷笑了笑:“我保證。“
馬軍傑本是生氣的緊,可看著自家姑娘一句兩句擺平了大姐和侄女,一邊覺得女兒會忽悠,一邊也緩緩放下了心。
老婆說得對,女兒說的話有她的道理,再說了,萬一事情到最後黃了,他還是可以做決定把劉月蓮送回學校的,那時候,就在不由得自家姑娘七說八說了。
想通了這個理,他的臉也放鬆了下來,不再緊緊繃著。
見在眾人都沒了話說,馬娉婷便定下總綱:馬軍傑和金虹在未來的一周內到A市的正街上相看相看店麵,谘詢好租金,蓮姐和大姑媽準備好日常用品,等店麵一找好便般去,芳姐由自己家裏提供資金繼續讀書,大姑父暫且在家看家做農活。
看女兒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金虹一顆心便放穩當了,也就知道女兒肯定是早有計劃,隻是一直在尋找時機,剛好,這次月蓮和月芳兩侄女輟學的事情被她給逮著了,看來,自家姑娘可是聰明得緊啊。
她抬頭瞄了瞄馬軍傑,發覺與此同時自家老公也正看著自己,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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