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真是希望有時候你不要這麼有主見。”見馬娉婷這麼說,盧芳無奈道。
馬娉婷聞言吐了吐舌頭,又向閻譽問了一遍房子的事兒,閻譽卻是回答的模糊,說什麼正在進行中,讓她放心,不會少了她的那一份。
可閻譽說的越是這麼不清不楚,馬娉婷就越覺得有問題,“是有什麼問題麼?”
“能有什麼問題,小事而已。再說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閻家吧。”閻譽見她蹙眉,淡笑道。
嘴上這麼說著,閻譽心底卻是沒他麵上說的那麼輕巧,也不知道怎麼的,本來他在首都購地購得好好的,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在他準備向家裏申請擴大購地規模時,搶先買走了剩下的大半地皮。
閻譽腦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消息走漏了,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父親經過精挑細選,跟在身邊的日子也很久了,而且自己並未詳說首都買地的計劃,最有可能說漏嘴的就隻有娃娃一個人,主意是她出的,她可以和自己說,當然也能和其他人說,有時候,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所以他立馬派人暗中調查過,但事實卻證明娃娃第二天就回家了,而且她也沒有認識那種財大氣粗到一口氣買下他未買完的所有地皮的人。可惜派出去調查的人,都是無功而返,隻知道和他搶著在首都買地皮的是一個神秘的商人,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他也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一切力量去探查這個神秘人的背景,卻是人家卻連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想到這裏,閻譽不禁扼腕,如果真和馬娉婷設想的一樣發展,以後的地價寸土寸金,那麼他可是虧大發了,那個不留名的神秘商人真是梗在了他的喉頭。
此時被閻譽惦記著的“神秘商人”正坐在“無二”的豪華包間內,阿嚏連連,摸了摸鼻子,男人咕噥了句“又是誰在叨念我了”。
旁邊立馬就是一個笑音:“我猜呢,肯定是少爺的紅粉知己覺得寂寞了。”
“我猜也是。”另一個暗啞的聲音順勢道。
“紅粉知己?”男人笑了笑,聲音清朗,“我身邊無時不刻充斥的可都是些大老爺們,還是你們想去做一做手術,讓我來一親芳澤。”對於手下的出口調笑,他如此回應道。
“少爺,你沒發燒吧?”笑音男聲音頓時有些扭曲道,心想著,平時他們和少爺開腔,少爺是直接不留情的就教訓了,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咧?
“笨蛋,你還敢說,少爺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收口。”啞聲男立馬察覺到周身氣氛不對勁,急道。
這話一出,室內有片刻的安靜,然後男人又笑出了聲,“還真是了解我啊,不過今天我還真沒有給你們準備暴風雨,隻是購地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報告少爺,我們隻收購了華國首都百分之三十的地皮,餘下的除了國家政府占百分之四十,閻家也購得百分之二十五,餘下的百分之五都分散在私人手中。”啞音男聞言,立即正色道。
“政府和私人的先不考慮,怎麼,閻家也在大肆購地?”男人微微眯眼,手摩挲了下紫檀椅柄,聲線微沉。
感覺到男人的不悅,笑音男立刻上前,“少爺,閻家幾乎是和我們同時開始買地,隻是動作卻沒有以往的雷厲風行,所以買到的地皮並沒有我們多,經過我的連番調查,似乎是閻家的閻譽做主在購地。”
“閻譽……”男人聽見這個名字,眼神微閃,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一個娃娃臉的小女孩專注吃東西的樣子,淡淡笑了笑,“是這樣啊,也罷,本來一開始也沒想著把地買盡,畢竟我們是初來乍到,還是低調為好,既然現在有閻家那麼大的動作,對我們的關注應該會少很多,先這樣吧。”
“那少爺,我們現在就去做收尾的工作。”啞音男和笑音男單手握拳持肩,向男人鞠了一躬。
“記得,要做的不留痕跡。”男人微微頷首,又道,“順便看看,最近哪裏有珠寶展,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是,少爺。”話落,兩人推門而出。
推開車門,馬娉婷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廣闊的綠色花園,綠樹茵茵,花木遍地,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前兩分鍾還在鋼筋水泥的市區。
正愣神間,背後被輕輕一拍,閻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走吧,這裏麵風景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他話音剛落,就握住馬娉婷的手,向花園裏走去。
馬娉婷不習慣地掙了幾下,卻沒能掙脫閻譽的手,輕輕歎了口氣,便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