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機靈鬼,什麼八卦、奸/情的,這張小嘴真是沒個遮攔。”盧芳一下子被氣笑 了。
馬娉婷也拍了拍胸口,“我這還不是為了讓老師露出笑臉麼,老師還是笑著的時候最好看。那是不是可以讓人家和你一起探討探討關於俞校長的事情呢?”帶著一分激動、兩分八卦、三分懷疑地,某妞小心翼翼的得寸進尺。
盧芳的臉色一下子就淡下來,“過去的事情了,老師都忘記了,”然後不讚同地瞟了她一眼,“婷婷,照我說,你呀,還是多把心思花在學習上吧。雖說你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學習舞蹈才和老師一起來到首都,但是你可別忘了,你的爸爸媽媽一定希望不僅僅在興趣愛好上你能拔得頭籌,更希望你可以就讀一個好學校,提升自己的文化素養。
畢竟,你就算是不在乎分數,可是國情如此,有時候,順從一下大勢也無傷大雅。
而且,你那一個字都不動的卷子也太過分了,雖然你沒有學習過理化生這方麵的知識,可是就為了迎接這場關乎你能否跳級的考試,老師也不相信你是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是今天和你談話的不是俞校長,老師看你怎麼圓場。”
“嗬嗬,人家很在乎分數的啦,而且人家運氣好嘛,碰到的都是好人嘛,就像老師一樣,從第一次見麵就很關照我嘛。”對於盧芳如此敏銳地指出問題關鍵,馬娉婷有些驚訝,反射性的想要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
好在,盧芳也隻是想把她的注意力從俞越的事情上轉移開來,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也隻不過是點了點馬娉婷的腦袋,當做給她的提醒。
“下午就開始上課了,等會兒會有專人帶你去教室,老師最近也忙著興建舞蹈部的事情,就不陪你了,你一個人能行麼?”
“安啦安啦,我這麼大一個人了,老師你還怕我走丟不成,既然那麼忙,快回去吧,我一個人還自在些。”不想再耽擱盧芳的時間,馬娉婷催促著。
“那老師真的走嘍?”盧芳一步三回頭,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叮囑道,“家裏的車放學後會在校門口等你,司機還是這幾天替我們開車的小劉,知道吧?”
“嗯,知道的,老師路上小心。”馬娉婷舉起右手招了招,做出“拜拜”的手勢,率先轉身離開,因為她知道,要是自己不這麼做,今天一天盧芳肯定又要耗在自己身上了,老師已經夠忙了,她不想再增加她的負擔。
果然看著她閑庭信步般的走開,盧芳不安的心頓時就放下了一半,想著婷婷這孩子一向機靈,便不再猶豫,徑自向校門外走去。
誰知,還沒走到首都初中的校門口,就被一堵高牆擋住了去路。
盧芳抬頭,歎了口氣,無奈喊道:“越大哥。”
俞越還是剛剛那身黑色的西裝,金邊眼鏡的框架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站在盧芳的麵前,他聲音醇厚道:“芳兒,我們好好談談吧。”
“越大哥,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談的,我還有事情,請你讓一讓。”盧芳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回首過去,因為於她而言,過去,總是傷害大於甜蜜,她現在隻想往前看。
“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跟在你旁邊或者站在你前麵,你應該不想要這來來往往的學生看了笑話吧。”深知盧芳性格的俞越打蛇七寸,那雙被掩藏在金邊眼鏡下的深棕色眼瞳閃了閃,似笑非笑道。
果然,才和俞越站在這校門邊兩分鍾而已,盧芳已經感受到無數進進出出的學生投來的或驚訝或好奇或打趣的目光,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俞越的要求,他真的會一直這樣跟著自己,有些無奈的,盧芳妥協了:“算我敗給你了。”
俞越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勾起了嘴角,儒雅的笑容可以讓人沉醉其中,走到校門外,來到自己的深灰色轎車旁,拉開車門,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盧芳便順勢坐到了副駕上。
灰色的轎車開動起來,很快便離首都初中越來越遠,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車道上。
而在學校裏,慢悠悠晃蕩的馬娉婷並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她這時剛剛走到首都初中裏的梧桐小徑上,這裏的路邊栽滿了法國梧桐,一到秋天,那梧桐上的飛絮便會隨著風輕輕飄落,人走在其中,有一種朦朧的詩意,是她前世最喜歡的校園風景。
隻不過現在,樹葉還是碧青碧青的,就像是她胸口那顆翠珠的顏色多添了幾筆濃墨而已。
馬娉婷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著,時不時地也會有幾個並肩而行的學生從身邊穿過,但慢慢地,她就發現,這些學生的目的地貌似都是往一個方向的,帶著幾分好奇,她也跟了過去。
穿過一路的梧桐,馬娉婷跟在幾個學生後麵來到了一個教室裏,清一色的女學生圍作一團,爭先恐後地在說些什麼。
馬娉婷本想要走近看一看,剛剛抬腳,便被後麵來的女學生給擠了開去,踮了踮腳,卻也隻瞟見了圓心內那人深墨色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