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浮出水麵的奸_夫(求訂求粉求推)(1 / 2)

盧嶽林幹癟的雙手撫摸著那個小小的布袋,眼裏滿是惆悵和不舍,秦雨看見盧嶽林這一係列的動作卻是心裏“砰砰砰”跳個不停,看著那個小布袋子,眼裏透漏著一兩絲不尋常的意味,她努力壓下心中的竊喜。

半晌,盧嶽林緩緩地打開了小布袋上的繩結,從裏麵拿出兩疊紙和兩個紅本本,顫抖著手握住它們,轉頭看向秦雨,“這盧家的祖宅我本是萬萬不該動用的,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我等得,可盧家的學院等不得了。”

抖著手把東西交到秦雨手上,盧嶽林言辭懇切,“秦雨,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在這兒拜托你了,先拿這祖宅的地契去銀行抵押,把學院財務上的漏洞都給填補起來,然後等學院回歸正軌,有了新的盈利,一定要把祖宅給贖回來。”說到激動的地方,盧嶽林狠狠地咳出了聲,“我知道這些年是委屈你了,何兒走了那麼多年,你就單身一個人守了盧家這麼多年,盧家對不住你啊。”

秦雨微垂著眸子,聽著盧嶽林這一番“肺腑之言、深情流露”,眼中卻是閃著不屑的光芒,但當她抬頭時,一切陰暗的情緒卻已被隱藏得很好,秦雨傷著一張臉,恰如其分地表現出自己傷感和承擔,“爸爸,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盧家的媳婦兒,幫襯著盧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是對盧何的一份情,我是愛他才嫁進盧家的,所以這一切,這些年的孤獨,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說著,秦雨掩麵就低低地哭泣起來,盧嶽林看她這樣子,心中又是感慨又是難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秦雨卻是低聲嚎了幾嗓子後抬起頭來,紅著眼睛看著盧嶽林,麵色有些慘淡,開口道:“爸爸,其實我沒有和你說過,自從盧何沒了以後,我總是在做夢,夢裏盧何總是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我,不說一個字,這讓我又想起了當年的空難,盧何他是不甘心就那麼離開這個世界麼?”

話罷,秦雨緊緊盯著盧嶽林,不想錯漏他一丁點兒的反應。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她例外,她的好情人可是把當年盧家兩個兒子出去的真實目的全部都調查清楚了的,盧嶽林當年可是打著冠冕堂皇的幌子,私下派他們出去尋找一處古代的寶藏,想要獨吞,結果卻落得一個兒子都沒剩下,真是可笑。不過倒是給了她一個好借口,提起這件事情,盧嶽林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盧嶽林聽見她這麼說,身子有瞬間的痙攣,閉了閉眼,他也不看秦雨,頭微微地偏向左邊,稀疏的眼睫眨了眨,似乎有一滴水從他的頰邊落下來。

秦雨順著他頭顱的轉向看過去,視線落在了床邊的衣櫃上,眯了眯眼睛,“原來在那裏麼?”確定什麼似的她暗自點了點頭。

瞥眼看了閉目的盧嶽林一眼,秦雨勾了勾嘴角,然後說了句“那爸爸先休息,等會兒藥好了,我給您送進來”,便快速的收拾好盧家的房契地契,抱了個滿懷,輕手輕腳地邁出了房門。

回到陶然居,還未進門,就有人從秦雨的琴房裏走了出來,等兩人麵對麵,秦雨看著麵前的盧芳,倏忽間,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而是換上了一副溫和高貴的婦人姿態。

盧芳卻絲毫不在意她的變化,徑直道:“有些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既然你剛巧回來,我也不必去找你了。”

“芳兒,這就是你和自己的母親說話的態度麼?”為盧芳不經意的態度不悅皺眉,秦雨滿口的教育意味。

盧芳搖了搖頭,看著秦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我有時候會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一個母親會逼著自己稚齡的女兒離家麼?一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女人不聞不問麼?一個母親會阻攔自己的女兒追尋幸福麼?一個母親會在女兒遇到困難後隻是冷漠的冷眼旁觀麼?你的忽視,你的冷漠,真的是一個母親正常的行為麼?”

“芳兒,你應該知道在自然界裏,老鷹在小鷹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就會從高高的巢穴裏把幼崽狠狠推擠到地下,在那幾十米的距離裏,小鷹需要不停地撲棱它柔弱的小翅膀,直到學會掌控身體,才能安然落地,不然等待它的不過是摔死一途。

在你眼裏,我的確不算是一個好母親,我也的確沒有給過你什麼母愛,但是你還是要感激我的,如果不是我對你殘忍,你現在恐怕也隻能成為盧家的第二個盧芬了。比起對她,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秦雨冷冷地高貴的看著盧芳,貴婦母親的形象實在是很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