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馬娉婷越來越皺巴的小臉,帝鴻懿軒沒好氣道:“你這個小腦袋瓜子,在亂想些什麼?你就這麼不信任自己的男人?我是那種誰倒貼都照收不誤的人麼?你啊你,也太不相信我的人格和操守了,要是那樣的話,丫頭,你現在連我的麵都見不到。”
“嗯……那也是厚,”馬娉婷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展顏笑道,“這麼一說,那我還真是賺到了。”然後又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看著陡然笑開了花的馬娉婷,帝鴻懿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可他的嘴角勾起的那某清淺笑容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吃過了帝鴻懿軒親手準備的健康早餐,馬娉婷表示口福很大,一路上嘴裏心裏都是甜甜的,不斷地誇讚著戀人的手藝。弄得開車的冰山貝銘和坐在副座的少言螟都有些忍受不住,但帝鴻懿軒卻是滿臉春風,十分滿意的樣子。
貝銘和螟同時對看一眼,心中異口同聲道:果然,陷入戀愛中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他們英明神武的少爺也毫不例外。
久違了,首都初中!站在校門口,馬娉婷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感慨,這算是自己第幾次原地複活之後再站在這裏了?在她還沒感慨完的時候,“馬娉婷!”一聲大叫便從左後方大聲傳來,然後便是一股強大的衝勁朝她湧動,還沒反應過來,她那嬌小的身軀便被一個柔軟的胸懷給擁擠,順帶著還有對方那喉管發粗的聲音,“你個死女人,擔心死我了!終於肯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一輩子!”
被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卻又感動於抱著自己的那一個人對自己的關懷,憋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氣,馬娉婷才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笑著開口道:“王紜,我才剛醒呢,你難道就想要悶死我?”
果然,箍緊自己的臂膀立馬就彈開去,這次和馬娉婷隔了有半米的距離,一身帥氣黑色運動裝的王紜才再次抬頭看她。
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半晌,瞧著對方呆呆的眼,馬娉婷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王紜啊,你可不是很久不見,突然發現自己愛上我了吧,雖然我知道我還是有那麼點天生麗質的,但是我可沒有那什麼的愛好。”話語中不乏調侃。
這麼一說,王紜終於回過神來,啐道:“死女人,你少臭美了,就算世界上沒男人了,我也不會看上你好不好,”看著馬娉婷微笑的臉龐,王紜發覺自己說不下去了,再次上前,抱住馬娉婷,不過這次卻是一擁即退,“真好,你醒過來了!”
“是啊,我醒過來了,盧老師說你常去看我,謝謝你。”
“咱們可是好姐們兒,誰跟誰,還計較這些?行了,別說了,快進教室,朱圓圓看見你醒過來一定也很開心。”想到其他人,王紜催促著。
馬娉婷點了點頭,“好,知道了,大姐大,等我一下。”然後走到一直站在旁邊的帝鴻懿軒身邊,“我先去上課了,你……”
“我有事情做的,不過我們離開的這些天,學校裏的珠寶鑒賞課程肯定已經有老師帶了,剛好我也可以趁此順勢離開,不管是誰教導,你都要好好聽課。”帝鴻懿軒接下馬娉婷的話,伸手撫摸了下她烏黑濃密的發絲,“丫頭,晚上我會來接你的。”
“嗯,知道了,我會認真聽課的,那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做什麼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你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知不知道?”馬娉婷輕輕握了一下帝鴻懿軒伸到耳邊的大掌,脆聲道。
“我答應你,為了你,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去吧!”含笑拍了拍馬娉婷的肩膀,帝鴻懿軒溫言道。
“嗯,我進去了。”衝著帝鴻懿軒擺了擺手,馬娉婷便和王紜一道朝校門裏走去。
馬娉婷和帝鴻懿軒說話的時候,王紜一直呆在旁邊,看見他們兩人親昵的的互動,乍看見帝鴻懿軒的驚喜瞬間被磨滅,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鹹,什麼味兒都有,和馬娉婷一起往學校裏走的時候,王紜整個人顯得十分沉默。
大概向前走了十來步,馬娉婷有些奇怪的輕聲開口道:“王紜,你怎麼了?突然間就不說話了。”
猶豫了半晌,壓下心底的怪異的酸味兒,王紜笑了笑,玩笑似的問道:“我說馬娉婷,你人小鬼大哦,剛剛那個不就是上次在拍賣會場的言先生,也就是咱學校原來的那個珠寶老師,怎麼你會和他在一起?有曖昧哦。”
馬娉婷臉頰淡淡飄過一抹紅暈,不過卻沒有否認,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便大方開口,“是啦,我們對彼此有感覺。”
這個回答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劈中了王紜的心田,雖然理智告訴她,馬娉婷是好朋友,她有了喜歡的人自己應該祝福才對,可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卻是自己愛的人啊!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王紜頓時就被嚇了一跳,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愛上一個男人,甚至他們連熟悉都算不上,可是隻是見過幾麵而已,為什麼她卻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感覺,這種感覺難道就是愛麼?
這個頓悟讓王紜心底又是酸澀又是發苦,這都是些什麼事兒,難道現在要讓她去做那種搶好朋友男朋友的女人麼?這種事情上京圈子裏不是沒有,可是王紜一向是不屑的,她鄙夷那種女人。
那她該怎麼辦?王紜像是做賊一般悄悄地往馬娉婷那邊瞟了一眼,卻見到那張麵向她帶著美好笑顏的臉蛋,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是啊,有什麼不好決定的?在見到言懿軒第一麵之前,她便和馬娉婷建立了友誼,這是上京圈子裏難得的純淨,值得她一生去嗬護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