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糾纏(6000+)(2 / 3)

貝銘治病的手段很是牛叉,開車技術也不一般,又穩又快,這不,才十分鍾不到,首都初中的大門已然在眼前出現。

淡定地撥下耳塞,貝銘輕咳兩聲提醒後座兩位車已到站,聽到這極富暗示性的咳嗽聲,馬娉婷放開帝鴻懿軒的大掌,衝貝銘甜甜一笑,“謝謝你了,冰山醫生!”然後迅速拉開車門,溜到離車子很遠的地方,衝貝銘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貝銘見馬娉婷那麼歡悅活潑的樣子,陡然隻覺得牙有些酸,他還記得這小姑娘幾個月前,被少爺救回來的時候,嬌嬌弱弱地躺在病床上,看著他和冀幾個人都是一副謹慎小心的樣子,說話也是帶著層層保護色,什麼時候她居然和自己熟成這個樣子了?

偷偷瞟了一眼帝鴻懿軒,那張精致臉龐上的寵溺無奈讓貝銘猛地泄氣,唉,他家少爺是真的陷進去了,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馬娉婷對他們這些少爺身邊的人才越來越隨意吧。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少爺來到華國可不是為了和人家小姑娘談戀愛的啊!貝銘心低歎,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最後的局勢到底會成什麼樣子了,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車外的馬娉婷可沒有注意到貝銘臉上變幻莫測的複雜神色,其實她這時候也沒空注意到,還沒進校門呢,就有人直接把她給堵了下來,睨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馬娉婷心底暗歎一聲,她真想直接無視此人,繞過去得了,她也真這麼嚐試了,可惜的是,這擋路的人不樂意啊!

這校門口學生來來往往的,馬娉婷又不想做那個大庭廣眾之下的八卦焦點,無奈之下,她隻得開口道:“早啊,閻同學。”

躺在馬娉婷身前的閻譽聽見馬娉婷對自己的稱呼後臉上掛出慘淡的笑意,“閻同學?娃娃,你從來沒有這麼叫過我,你是在拿刀子割我的心啊!”

聽見閻譽口中的“娃娃”兩個字,馬娉婷的眉心一簇,曾經兩個人對彼此偶有好感的時候,親昵的稱呼的確會讓人心甜蜜,可是當感情已經不再,再用這樣的昵稱難道不是一種折磨麼?閻譽這是讓她連做個好看的表麵的決定也要打破麼?

微微抬眸看了眼眼前滿臉疲倦的男生,馬娉婷聲音很清淡,並沒有太多感情,“你這麼大一清早的在學校門口堵著我,就是為了告訴我,是我,傷害了你麼?閻少爺!”

側過臉,勾起故意放得很低,沒有紮成辮子的頭發,露出頰邊經過貝銘特殊處理過,一夜之後不僅沒有變得淺淡,反而顏色更加深重的四個指印,馬娉婷嘴角不自禁地勾起淡淡的嘲諷。

猛然看見那白嫩臉頰上深刻的指印,閻譽瞳孔猛地一縮,一隻手就不自主地伸了出來,想要撫上那嫩滑的嬌顏,馬娉婷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悄然退後一步,她淡淡出聲,“請你不要碰我可以麼?我想昨天的那一切已經給了我們很好的明示,我們最好的相處模式就是當做從來沒有出現在彼此的生命裏過。”

“是因為傅珊珊麼?娃娃,如果是因為她,我昨天已經好好問過她了,她也解釋給我聽了,她說昨天一切都是誤會,你是無心之失,而她則是不小心說錯了話激怒了你,珊珊說,你們其實可以是很好的朋友的。”閻譽忍受不住馬娉婷想要撇清兩人關係的舉動,突然再次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馬娉婷的手臂,力道大的讓她無法掙脫。

“你能放開我,好好說話麼?”馬娉婷努力想要奪回自己的雙臂,皺眉道。

“我不放,我要是放開了,你又要逃了對不對,為什麼,娃娃,為什麼自從你來到首都,來到上京後,你就變了,你應該是A市那個乖巧的,害羞的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娃娃啊,怎麼能夠變呢,怎麼能夠變呢?”閻譽的手勁越來越大,眼底陡然閃過一縷執拗的綠芒,隱隱有些瘋狂。

“啊!”巨大的手勁讓馬娉婷不禁痛叫出聲,“放開她!”另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間插/了/進來,在閻譽手上輕輕一點,捆綁住馬娉婷那股大力的手勁便立刻卸了下去。

一隻大手立刻就卷起了馬娉婷穿著薄薄的蕾絲外套的長袖,兩道深色的掐痕就這麼直衝衝地映入帝鴻懿軒的眼中,含著薄怒,他壓低聲音,“丫頭,昨晚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手臂上也受傷了?也是他做的?”

搖了搖頭,馬娉婷拽住帝鴻懿軒的大掌,“不是的,這是傅珊珊昨天掐的,我以為沒什麼事情,也不是很痛,就沒有說,你不要生氣啦。”

紫紅的掐痕在雪白的臂膀上顯得十分紮眼,帝鴻懿軒輕輕撫了撫那兩道痕跡,轉身便向車邊走去。

閻譽怔楞地看著帝鴻懿軒突然而來,又突然走開的樣子,猛地回頭看向馬娉婷,質問道:“這個男人就是那次和氏珠寶聯展上和你一起男女搭伴的人是不是?你就是因為他,所以就想要踹掉我,啊?馬娉婷,你說話啊,是不是因為他?”

這次閻譽沒有拽馬娉婷的手臂,而是把住她的肩膀,前後搖晃起來。

“啪!”的一聲,響亮的一巴掌抽到了閻譽那張帥氣的臉上,淺淺的五個紅痕慢慢浮現,摸著臉頰,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馬娉婷,閻譽冷笑道:“昨天我打了你一巴掌,現在你打了我一巴掌,那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是不是?”

“我給你這巴掌,是讓你冷靜,”馬娉婷眼睛都不抬一下,“閻譽,給我們彼此都留下一張臉皮好麼?別讓大家弄得以後見不了麵行麼?”

“給你臉皮,那誰來給我一張臉?馬娉婷!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喜歡設計服裝,我把自己公司設計師的名額給了你一個;你說想在首都買房子,我就慫恿閻家在首都大肆購地;你喜歡珠寶首飾,我就在那場拍賣會上拚了命地和那個男人抬價,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麼?你到底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