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兩章的時候,懶懶不能自已的想起了自己鄉下的爺爺,小時候,在鄉村裏的和爺爺奶奶所經曆的一切,捉魚摸蝦,踩著田埂栽秧苗,仿佛就像是昨天;可是,爺爺現在已經老了,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耳朵也不好使,脾氣也變得很執拗,就真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所以,老人真的需要我們去包容、去嗬護,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因為,曾經我們小的時候,他們也是那樣溫柔堅持的嗬護著我們!
祝願所有爺爺奶奶健在的親們,家裏的老人能夠身體健康,平平安安,也希望我們大家能用一顆更加寬容的心,去對待他們。
今天真是感觸到了,說的有些多,下麵,上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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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接木料的搖椅又開始前後嘎吱嘎吱地搖曳,俞方放下手中的白皮書,聽見他的話,微微抬眼覷了俞越一眼,不鹹不淡道:“還非得有什麼目的,你才得趕回來,就不能說是因為想爺爺了,專程清早趕路麼?行了行了,我這個老家夥哪裏比得上盧芳那水靈靈的大姑娘,你沉醉溫柔鄉,就讓爺爺一個人孤枕難眠算了!”這抱怨的,就好像剛剛對俞越麵露讚賞的不是自己似的。
這酸酸的,有些不陰不陽的話語一經俞方吐出口,俞越臉上都是滿臉的無奈,他家爺爺為什麼就是這麼與眾不同,每次就隻能正經那麼一刻鍾的時間,然後就像是逗著你玩兒似的,他和俞汐也不知道抗議過多少遍了,也沒把爺爺俞方這個毛病掰正,反而是越反對,還越變本加厲。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瞥了眼正晃著搖椅的俞方,看著他那滿頭短簇的銀發和臉上長長的疤痕,俞越也是心中一緊,這是他的爺爺啊,曾經撐起俞家一片天的老人啊,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如此蒼老了呢!也是,人家都說老小老小,老人家就像是小孩一樣,要哄要疼,小時候是俞方順著自己,現在也該他和俞汐順著俞方了。
“爺爺,是我的錯,但我可真沒有對人家姑娘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來,這不我和盧芳還沒拿證兒麼?雖說您孫兒是在國外呆過,也見過開放的風氣,可我還是一顆華國人的心,我可沒有忘記小時候爺爺您對我的教導,所以,我一直都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一直都在為咱家裏考慮。
去盧家,我的確是存了見盧芳的心思,但是我也是一顆刻不敢忘記俞家現在的狀況,更沒有忘記爺爺您,所以我在盧家為我們俞家找了一個盟友,不知道爺爺對這個盟友感不感興趣?”
三言兩語間,俞越依然把話題牽引開,當聽見盟友兩個字的時候,俞方眼睛就是一亮,什麼酸意,什麼苦惱就像是變魔術似的,一瞬間都在那張老臉消失了,“咳咳!”輕咳兩聲,仿佛剛剛那個賣萌撒嬌的老人不是自己,俞方正色問道:“盧家還能有什麼盟友,越兒你倒是說來聽聽?”
見俞方果然正緊起來,俞越微微勾了勾唇角,金邊眼鏡在室內溫和的白色燈光下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顯得整個人溫文儒雅,片刻,他才緩緩出聲,“這個盟友,爺爺應該十分熟悉才是,在和氏珠寶聯展上,爺爺可是拉著人家說道了很久。”
“這……”俞方皺了皺眉,“我那時候不是和很多人講話了麼?你這麼籠統的說法,我哪裏猜的到?越兒,你就不能直接告訴爺爺麼?”瞪了眼俞越,俞方滿臉不爽。
“爺爺,您不是一向嫌棄生活太平靜太冷清了麼?孫兒這可是在為您增添生活的樂趣,您應該很高興才對,”俞越仍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溫文笑容,給出了第二個提示,“那個人曾經在咱們學校裏當過老師,而且是珠寶鑒賞課程的老師,那塊引得傅家攔下我們俞家小車的玉璧就是他拿出來的。”
這麼明顯的說法,要是俞方再猜不著,俞越都要懷疑自己爺爺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了。
俞方聽了後文,臉色扭曲了一會兒,然後挑起眉毛道:“你小子該不會說的是那位神秘的言先生吧,叫言什麼軒來著。”
“他叫言懿軒,就是他當初救下了盧芳最掛心的那個學生馬娉婷啊,爺爺你都不記得了?”
“去去去,誰說我不記得,我記得清楚得很,”俞方眉眼一瞪,看向俞越,“你爺爺我還沒老到朽木的程度,你這一提我不就記起來了麼?是啊,馬娉婷可不就是盧芳的學生麼!這個小丫頭可是個好姑娘啊,又靈巧,又機靈,還鬼點子忒多,可是你爺爺我啊就是喜歡這小姑娘喜歡的不得了,要是我們俞家也有個她那麼好玩的小孩子就好了。”
提到馬娉婷,俞方頓時來了勁兒,他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那個小丫頭了,這麼一想,還真挺想念的,不知道她出了新的畫冊沒有,在藝術上,她真是很有靈性的一個孩子。
和俞方的一臉興奮想比,俞越卻是頭疼地想要呻/吟,擺脫,爺爺啊,我們剛剛討論的可不是馬娉婷啊,怎麼說著說著,您又偏題了呢?搖了搖頭,等俞方感歎完,俞越再次不遺餘力的把話題拉回正軌,“爺爺,我也知道馬娉婷那個小丫頭很可愛,可是我們現在是不是先說說有關言先生這個盟友的事情?”
俞越這話一出,俞方頓時怔楞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原本話題的走向,狀似不經意地拿起剛剛放下的書在已經起了多層褶皺的臉頰邊揮了揮,略微尷尬道:“我老頭子當然知道我們討論的是和言懿軒結盟的事情,我這不是很久沒見那小丫頭,就提一提麼,越兒,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啊。”
除了苦笑,俞越還能怎麼樣,俞方是爺爺,是長輩,就算說的是錯的,他也隻能委婉的提出自己的建議,老人家,可是經不得刺激的,按了按額角,俞越深吸一口氣,“爺爺,那您覺得我們和言先生結盟的事情怎麼樣?
言先生的意思是,他可以助俞家一臂之力解決現在咱們所麵對的麻煩,可他也有要求,這個要求,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他說,他希望以後萬一他和馬娉婷遇到危難之時,我們俞家能夠站在他們的身後,而不是依附於閻傅兩家。”
緩緩搖曳的拚接大搖椅嘎吱嘎吱的響著,俞方卻是一時間沉默了下來,眼皮微微搭在眼瞼上,隻露出一條細細的白白的眼縫,約莫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那搖曳的椅子聲再次戛然而止,而俞方雙老眼也陡地睜開,“越兒,你覺得我們俞家現在麵臨的最大的問題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