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閻家這算是在助紂為虐嘍。”半分鍾後,馬娉婷喃喃了句,卻立刻又出聲道,“其實,還是利益誘人罷,傅家手上有閻家想要的東西,閻家手裏也有傅家想要的東西,既然兩家都想從對方那裏獲得助益,那麼聯合起來便是最好的方式。”
“丫頭說的不錯。”帝鴻懿軒淡淡頷首,和馬娉婷一起緩緩往前走去。
盧芳和俞越剛剛已經先他們一步看見了後到的俞方和付月眉,便就先走了過去;王紜也要和自家兄弟們一起送上賀禮,也先回自己的隊伍了;而溫然是單獨一個人率先走進了盧家大宅,她並未當場送給傅昀什麼壽禮,而傅昀不但不生氣,還滿臉笑意地請她進去了。
所以此時也隻有馬娉婷和帝鴻懿軒被落在了後麵,剛剛好可以說一些敏/感的話題,一番對談過後,他們便安靜地走到了盧芳和俞越身邊,當然這時候隊伍裏又多了俞家的大家長俞方和俞家新晉二小姐付月眉兩人。
看見付月眉的那一刹那,馬娉婷就認出來她就是上回那個和氏珠寶聯展拍賣會上硬是想黏上帝鴻懿軒的那個粉色魚尾裙女人,雖然付月眉今天穿的是一襲和上次輕熟風完全不同的紫色係緊身晚禮裙,畫的也是一個成熟無比的裝,可是對於她的長相,馬娉婷卻是難以忘卻。
女孩子在麵對一個想要或者曾經想要搶奪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對手,怎麼可能記得不清楚嘛,所以一把拽住帝鴻懿軒的大手,另一隻手拽住俞方的袖子,馬娉婷微微嘟起小粉唇,瞬間童齡化的開始嗆聲,“俞爺爺,你來遲了哦,婷婷等你好久了,可是這位紫色裙子的伯母,我不認識耶,是俞爺爺新請的看護麼?看她攙您的手法,根本不職業嘛,俞爺爺幹嘛花這個閑錢。”
這一番稚言稚語聽在付月眉耳裏,是怎麼聽怎麼刺兒,立刻,她也發揮了回到傅家後那那每日見長的大家小姐脾氣,衝著馬娉婷就是一頓炮轟,“我說你這個小不點,還沒斷奶是吧,怎麼就跑到這大人的場合來了,看看你,還牽著以為大帥哥的手,不是自己的爸爸醜的不能見人,就跑到外麵來硬扯上好看的男生吧?
還有,我這氣質、這容貌,看起來哪一點像是伯母?告訴你,我可是俞家的二小姐,你恬不知恥地牽著手的老人家是我的親爺爺,你覺得和我的爺爺撒嬌,我爺爺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呢?別不在量力了。
看護,你是希望我爺爺生病啊,告訴你這小不點,我爺爺身體堅朗的很,根本不需要看護,看看你,從小眼神兒就不好吧,快回去找你爸媽給你治一下,這小來,人家還覺得你傻得可愛,可是長大了傻子就是傻子了,懂不懂,小丫頭!”
一向,馬娉婷在和人的辯論中都是壓倒性的勝利,可是現在突然間眼前這個女人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出的一字一句,卻讓馬娉婷有些招架不住,當然,並不是說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她震撼於付月眉給她的事實——這個在和氏珠寶聯展上想要搶走搶帝鴻懿軒的女人竟然就是俞家最近找回的民間遺珠!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聽見付月眉對馬娉婷的一陣辱罵,帝鴻懿軒瞬間就皺起眉頭,眼神也由和煦猛然凜冽地看向這個紫色裙衫的女人。
被帝鴻懿軒那冰冷的眼神盯地一顫,付月眉眼睛往冷意出發點一瞟,看見帝鴻懿軒精致臉龐的那一瞬間,陡然記起了何氏珠寶聯展上她出醜的那一幕,餘光再次向此時有些呆怔的馬娉婷瞥了眼,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個容顏打扮都不俗的小女孩應該就是上次那個站在這個氣質不俗的男人身邊的麵具女孩了。
就是這兩個人,害她和和家小姐和玉的那筆大生意沒做完,又反被威脅給傅家做事情,不然她現在用的著這麼苦逼麼?天天想著法兒的折騰,她自己也快瘋了,也快分不清楚,那些脾氣、那些話語,到底那些是故意為之,那些是真心澎湃。
“這位小姐,言先生是一位紳士,所以他不好和你一位女士計較,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是一個女人同時更是你剛剛辱罵的女孩的老師,我有必要和你申明幾點,第一,你一個大人和小孩子計較,很掉價;第二,婷婷和她的親人是我見過的最溫情的一家人,請你不要隨意詆毀;第三,言先生和婷婷的關係,不是你這種局外人能夠了解的,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請不要亂說話;第四,你的行為真的讓我很難相信你是俞家的子孫,我不得不說的是,除了外貌有些神似之外,你的長相和俞老爺子差太多了,你的性格也和俞越、俞汐差遠了。”
見馬娉婷被付月眉言辭打擊,站在一旁的盧芳再也忍不下去,終於挺身而出。一襲明黃色的裝扮把她襯得十分耀眼,付月眉的眼睛有些無法直視。
但是,當付月眉瞥見俞越的環住盧芳腰身的手掌時,不用看對方的樣子,她也立刻了然站在麵前剛剛出聲的人是誰,嘲諷的笑了笑,她再一次不客氣地開了口,“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家破人亡的盧家大小姐,不知道盧芳小姐怎麼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我記著,和氏珠寶聯展那會兒,你可是親手把自己的親妹和親娘都送進了監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是不知道,盧芳小姐這次又想讓身邊的誰倒大黴了,說實話,我都有點替大哥你擔心,這種連家人都不然過的女人,當你的枕邊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哥你難道不會覺得脖子涼麼?”
“你……”盧芳被戳中最痛處,胸脯一起一伏地盯住說著傷人的話,可麵上卻是一臉無辜的付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