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身後那隻手(6000+)(1 / 3)

和玉正被那暗紅馬甲侍者的說辭堵得慌,想要拿什麼來出氣,去陡然聽見背後傳來的對這個暗紅馬甲侍者輕薄自己的讚揚,心都在氣得顫抖,她猛地轉過頭,順著聲音看過去,一襲紫色西裝的溫然便那麼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她左手環胸,右手手中此時拿著一隻高腳玻璃杯,輕輕地晃蕩著那杯中的紫紅色葡萄酒,目光有些懶散不羈,似笑非笑地看著氣憤地轉頭的和玉。

男裝打扮的溫然加上他那不加修辭的言語的確給她又添幾分中性的氣質,被墊高的肩膀撐起的寬了不少的臂膀也更有利於她對男士西裝的把握,即使眉宇中還透漏著幾分秀美,但是整體感覺起來卻是偏向陰柔的一個美男子形象。

和玉轉頭的那一瞬間就被溫然那陰柔美男子的模樣給晃了晃神,等到知會過來,剛剛給她身邊這個侍者出聲助陣、羞辱自己的人便是眼前的溫然時,那微微波動的心湖立刻就開始泛濫,又是委屈又是氣急,出聲道:“這位先生,你連事情的經過都沒有弄清楚,怎麼能隻聽這個下人的隻言片語就偏向他呢?明明,明明被占了便宜的人是我啊!”

溫然見和玉這麼說,輕輕抬眼,看了一眼此時淡漠地站在角落裏似乎事不關己似的,拿起一杯葡萄酒細細品味著的帝鴻懿軒,扯了扯嘴角開口道:“這位小姐,我是不知道你和裏麵的那位先生是什麼關係,可是你和這位侍者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卻是一點都沒落下,從這位侍者給我斟過酒,再到他來到你這裏,絕對不是他故意為之。

而我,分明看見,剛巧是這位侍者走過來的那一瞬間,你才突然向前跌倒,”說著溫然便低頭作勢仔細地查看一番,然後才又抬頭道,“這地上被收拾地如此光潔,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把這位小姐你絆倒的東西,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還需要我一點一點分析麼?這位小姐!”

話到最後,溫然戲謔地看著和玉,見她猛然通紅的臉頰和起伏不定的胸口,再次扯了扯嘴角,拿起手中的玻璃杯,一口吞下剩下的葡萄酒,向那個站立在一旁的侍者勾了勾手,“來,再給我滿杯酒,我就說你方才給我斟的不夠多。”

那位侍者先是悄悄覷了眼剛剛威猛潑辣異常甩自己巴掌的和玉,然後又看了眼笑的從容不迫的溫然,很識相地走到溫染身邊,拿起手中的酒瓶,就要給她把滿上,就在那瓶口觸碰到玻璃杯口的那一霎那,一直不言語在一邊看著的和天突然出聲,“這位先生,好麵善,不知道和某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手輕輕一動,杯口便和瓶身發出清脆的“碰”的聲音,侍者見溫然這種動作,便瞬間停下了斟酒的動作,整姿站在一邊,等待客人之間的對話完畢。

放下手中的空玻璃杯,溫然挑眉看向和天,果然挑了小的,老的就是不肯罷休的,這言懿軒招的桃花枝還真多,就是不知道馬娉婷那個小丫頭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炸毛?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丫頭和這男人不是向來形影不離麼?怎麼現在有女人攜帶家人上門挑釁,那護短的小丫頭居然不見人影。

雖然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溫然心裏卻又一個明顯的標杆,那就是馬娉婷是盧芳在乎的人,而盧芳是她最在乎的人,而且自己的侄女兒又和馬娉婷那小丫頭感情深厚,這樣看來,那小丫頭的麻煩,她還是無法旁觀的,所以她先前如果說隻是因為感興趣而插嘴,這時候確實更加幾分認真。

和天那張閃著精光的眼睛和笑麵虎似的臉龐讓她十分無味,揮了揮手,她淡淡開口道:“和老先生,我可當不起你的麵善,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麵罷,我在上京,從來不會在上京四大家族以外的人前露麵,和先生的家族企業的和氏珠寶雖然名聲響亮,但是我想卻還未達到四大家族的水平吧。”

不錯,雖然和氏珠寶這些年一直在結交權貴,甚至想要攀附上京四大家,可是到現在也隻不過沾到了傅家的衣角而已,充其量隻能是傅家屁/股後麵的一條搖著尾巴的大狗,還要時刻警惕著會不會又冒出一個世家來和和家搶奪傅昀的注意力。

而且明明和氏珠寶聯展完畢後,眼看著和家隻差臨門一腳便能和上京四大家的末位盧家並駕齊驅,甚至取而代之,可是不知怎麼的,傅昀卻又突然改了主意,沒再想那個本來已經風雨飄搖的盧家動手。

這一時半會兒的喘息時間,和天本來也以為盧家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的,又聽說傅昀正在謀劃著把俞家也收入囊中,可是今天他看著盧家唯一剩下的能做的了決定的盧芳卻是牽著俞家的現任決策人俞越的手臂,作為俞家未來的大兒媳婦前來參加宴會,他那原本信心滿滿的胸房頓時就像是被戳破了眼孔的氣球,“碰”地一聲爆炸,把他所有的美夢都炸去了半邊。

傅家這棵大樹底下雖然好乘涼,但是收到的拘束也多,傅昀的胃口也大,要是真要和家源源不斷的翡翠供應,那簡直就是要挖空和家的節奏,他和家哪裏承受得住?

本來這次再次見到帝鴻懿軒這個年輕有為的珠寶商人,和天是存著拉攏他,或者直接讓他成為自己人更好的想法的,加之和玉又對帝鴻懿軒十分有好感,兩人之間再相差也差不到多少歲,而且男人年紀比女人大一點,會更懂得疼惜人,所以和玉主動湊上前和帝鴻懿軒攀關係的舉動,和天是十分樂見其成,就差沒舉雙手雙腳讚成了。

可是他的計劃才行進到一半,便被這突來的侍者打斷,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這個紫色西裝的陰柔男人,那條舌頭也是夠毒夠嗆,光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難道還真以為他和家人姓和就真的是一團和氣,就沒脾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