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準備(6000+)(2 / 3)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也永遠不會讓你離開。如果我弄丟了你,即使上天下海,我也會找到你!”想要掃除戀人的害怕,帝鴻懿軒向馬娉婷承諾道,言辭堅定,字字鏗鏘。

“那好,如果哪一天我們彼此在人海中走散了,找不到了,你一定要來找我,我會一直一直在原地等你,等待著和你重逢的那一天。”馬娉婷看向帝鴻懿軒黑潭似的好像要把她吸進去的眼眸,也認真地說道。

末了,還覺得不確定,她從帝鴻懿軒的背後抽出自己的右手,伸出小指,遞到帝鴻懿軒眼前,晃了晃,孩子氣道:“我們拉勾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

帝鴻懿軒寵愛地看著馬娉婷突然間稚齡化的舉動,雖然不知道戀人深深的不安感性和而來,但是卻順從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和馬娉婷那纖細白嫩的小指緊緊纏繞在一起,最後兩人的大拇指還狠狠的貼在一塊兒蓋了個章。

和俞家大宅庭院中馬娉婷與帝鴻懿軒的脈脈溫情不同,此刻的傅家大宅簡直就是一片淒風冷雨,煙雨飄搖,愁雲慘霧。

自從一天前,宴會以大混亂作結;三份兒好不容易到手的藏寶圖殘圖丟了;地下研究室被闖了,還被放了炮竹;連一向讓傅昀自詡個個都是精英的海英部隊去抓馬娉婷那麼一個小姑娘都是铩羽而歸。之後,傅昀的脾氣就如同那沸騰到頂點的活火山,隨時碰隨時噴發。

傅家上上下下,上到傅振漢下到傭仆這兩天以來,是徹底的如履薄冰,生怕傅昀一個火氣就繳了他的權利或者直接炒了他們,讓人流落街頭,連工資的一個子兒都拿不到。所以傅家如今是比往常更加地安靜,安靜的可怕。

可就在這種大家都戰戰兢兢的情況下,傅家大宅裏卻有一個人絲毫不在意,那就是自從宴會完結後根本沒有離開傅家意思的那位來自閻家的黑袍老者。明明不是傅家人,卻比任何一個傅家人在傅家活得自在,一點兒也不在乎傅昀那隨時噴發的火氣。

這不,一個傭人就因為給傅昀換茶的動作稍微大了一點,讓茶杯和杯底碰了個叮當響,傅昀便是脫口一陣痛罵,“你長手長腳麼?長手長腳麼?端個茶都不會,留在我傅家幹什麼,吃幹飯呐啊!”

那一臉驚恐的傭人要都來不及完全彎下,隻能承受著傅昀的怒吼,不住道歉道:“老爺,對不起,老爺,原諒我,我不會再犯了。”

可那傭人越是這樣軟骨頭,傅昀越是看不慣,又是一頓痛頭怒罵:“給我滾滾滾,滾得遠遠地,別再讓我見到你,做錯事情不會補救,道歉有個屁用,看見就心煩,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老爺,我滾!我滾!”那傭人說著,如蒙大赦般,放下手中還端著的茶盤,便真的蹲下身子,側臥在地,咕嘟咕嘟地“滾”了出去。

傅昀看著那傭人狼狽逃離的樣子,氣的胡子都要吹起來了,“這都什麼東西!軟骨頭!沒一點兒用處!”

他這話音剛落,房門口就傳進一串嘶啞愉悅的笑聲,“我說傅上將,您這脾氣,這兩天還真是越發見長,可惜啊,這盤點傭人,拿他們撒氣,又不能解決問題,這不是浪費自己的氣力麼?這筆賬怎麼算怎麼劃不來,傅上將這樣心思九轉的人,這會兒莫不是糊塗了。”

隻聽那刮耳絲磨的聲音,傅昀就知道是誰來了,仍舊是脾氣差的很,鼻孔裏吐出氣來,傅昀怒笑道:“老人家這兩天在傅家倒是過得快活,但你可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殘圖沒了,地下室的秘密也被發現了,又出現了那麼一眾作對的人,這古蜀國的寶藏,還能不能由得我們,可難說!

我著急上火生氣才是正常的,倒是老人家裏,未免優哉遊哉地太過分了,讓我都不禁有幾分懷疑,你和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的一群人,是不是合著夥兒來折騰我,看我笑話的。”

本來傅昀說的是氣頭上的話,可是這越說,他自己還真覺得自己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瞬間看向黑袍老者的眼神也變得充滿懷疑和危險。

黑袍老者卻仿佛完全沒會意到傅昀突然轉變的情緒,被黑袍黑帽遮掩住的一張臉上似乎沒有任何波動,連聲音都是那麼淡定,“傅上將何出此言,如果我真的想和你作對,和您追討的那些人是同夥,那我又有什麼必要費盡千辛萬苦,給你把在這世上僅存的了解占星一族的兩個老家夥送到你眼前?我不會做這種自打嘴巴的事情。”

“知人知麵不知心,先不說我知不知道你的心思,就說你這麵貌我也從來沒看清楚過,老人家,作為合作對象,您是在不是個能讓我放得下心來的。”傅昀性格之中最明顯的就是多疑,特別是現在又處於失去了最重要圖紙的關鍵時刻,當然不可能被黑袍老者的一兩句話就打消疑慮。

而黑袍老者也是聰明,他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最能讓人信服,當時,馬娉婷一行人放下煙幕彈逃跑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就把馬娉婷告訴過他的事情全盤向傅昀脫出,這不,現在不就是他等到的最好的時機麼?

“傅上將,這樣說,可就讓老頭子我有些傷心,本來我老頭子是想告訴你,根據我的人的最新的調查,我們不必再擔心集齊藏寶圖之後,尋到寶藏的地方卻不得其門而入的尷尬,可傅上將這樣懷疑我,倒是讓我有些擔心應不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

果不其然,黑袍老者這番話很好的調動起傅昀的心思,他接口就問,“你什麼意思?找到進入寶藏的方法?難不成你手上已經擁有了打開寶藏的鑰匙不成?”

“上將這樣理解,是有幾分偏差的,不過也不能算全錯,”黑袍老者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高高地吊起了傅昀的情緒,直到傅昀一副滿臉焦躁,恨不得撲上來的樣子,他才清了清嗓子,用那依然嘶啞得不像話的音調道,“這關鍵,還是在我送給您的兩個人形禮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