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鴻懿軒的話讓馬娉婷頓時陷入深深的回憶中,仿佛又回到了古蜀國那個煙花爛漫的夜晚,她一身盛裝和作為君王的他在鑾駕上遙望著無盡的星空,他和她彼此承諾,一輩子不放開對方的手,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那是馬娉婷和帝鴻懿軒第一互相直麵對於彼此的心意。
“我記得的!”馬娉婷嘴角露出淡淡的幸福的笑容,眼中也充滿著回憶的華光,“那時候就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所以我才不害怕。”
“所以,為了我的傻丫頭永遠無所畏懼,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帝鴻懿軒低低的吐出溫柔的話語。
“謝謝你,帝鴻懿軒!”馬娉婷抬頭,望進他的沉黑的眸中,“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我身邊,就像是我的專屬守護神一樣。”
“丫頭,你永遠不永和我說謝謝,能夠愛著你守護你,是我最大的成就!”帝鴻懿軒抬頭撫摸馬娉婷柔黑的長發,“等到這所有的事情完結,我就帶你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過你想要哦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麼?”帝鴻懿軒對未來遠景的設想讓馬娉婷唇邊綻出笑花,“其實,隻要能和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的朋友一起,快樂安平的一輩子,不論平凡與高貴,就是我想要的生活。隻是,這一輩子,平凡似乎離我越來越遠了。”喟歎般的,馬娉婷聲音清淺,眼神飄忽。
“不論張揚也好,平凡也好,丫頭,記得,隻要你微微側頭,就能看見我。”
“嗯!”馬娉婷點了點頭,緩緩從帝鴻懿軒懷中直起身子,“未來值得期待,可是現在才是我們最真實、最必須要把握的。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傅昀和溫邑到底會不會為了傅哲瀚製造解藥。從我對溫邑的了解來說,他是一個介於天才和瘋子之間的人,天才的醫學才華,瘋子的內心和理念。
帝鴻懿軒,如果說,傅昀讓我感覺到陰暗和狡猾,溫邑卻讓我感到不安和害怕,他身上有一種超乎常理的瘋狂,真的不是一個好把握的人。”
帝鴻懿軒聞言,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關於溫邑,我從溫然那裏倒是知道了一些比較私密的消息,聽說他當初之所以會被遣送回國,其實真實原因並不在他研究的那些非人非獸的物種,似乎是他身上背負著一件命案,與其說是遣送,逃回華國應該更為恰當。”
“命案?”馬娉婷聽到這裏,心中一驚,“你的意思是他在國外殺了人麼?”
“別多想,丫頭,具體情況,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仔細探查了,相信不久以後就能有比較確切的消息;其實,你知道麼?看見你因為傅哲瀚而自責、傷心、痛苦,雖然我應該理解,但我的心裏還是免不住的不太好受。我真希望,能夠為你分憂解難的那個人是我,你的眼淚,你的痛,都是因為我。”不知怎的,這樣一番不太符合帝鴻懿軒風格的話便脫口而出。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出口,帝鴻懿軒才有些尷尬的想要補救,但就在他再次開口之際,唇上卻貼上了一張柔軟的微濕的物體,隻是輕輕的一個觸碰,便又迅速離開,微微紅著臉頰,馬娉婷含羞開口,“對傅哲瀚,我是歉疚與感激,可是對你帝鴻懿軒,我卻是一顆真誠的愛你的心!”
有些怔愣地摸上自己的唇瓣,帝鴻懿軒不自覺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聽到馬娉婷的話,他更是眼中燃起炙熱的火焰,“丫頭!”深情地一聲呼喚,他輕輕吻上了馬娉婷微微閉合的眼角,“你是我的!”
經過長久的分離,抓住這短暫的空隙分享濃情蜜意的一刻的馬娉婷和帝鴻懿軒,早已忘記了房間中可是還有貝銘這個看客,不過貝銘似乎深刻理解華國古語裏“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深意,站如一棵鬆,仍舊是那張冷臉冷眼的站在門邊,為自己少爺和少爺愛人守護著這一方天地,隻有那微紅的耳垂泄漏出了他此時內心的真實感受。
地下這處是情意綿綿,地上傅哲瀚的房間裏,氣氛卻是凝滯而承重。
一聲聲低低的無法壓抑的痛叫聲從床上那躺倒的男孩口中傳出,溫邑和傅昀兩兩站在傅哲瀚床邊,不同的是,溫邑是一臉淡定,而傅昀則是微微糾結。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終於不忍心再看著傅哲瀚痛的抽搐的樣子,傅昀沉聲問道:“溫邑,這毒你到底能解還是不能解?毒劑是你製造的,解毒劑你也應該配備才是,難道要讓哲瀚一直這個樣子,被折磨的慢慢死去麼?”
“上將,我想剛剛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是毒劑,既然是要造成傷害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專程去準備解毒劑,WY?DX本來就因為殺傷力過於強大,對精神具有摧毀性的損傷,從製造之初,我就告訴過上將,要慎用這種毒劑。
雖然,我不太清楚,馬娉婷是從哪裏弄到的WY?DX,哲瀚少爺又是怎麼中招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上將要明白,也許救一個哲瀚少爺,就等於救了所有中了WY?DX的人,這樣1:+(∞)的可能性,上將是要賭呢還是要放棄呢?”
溫邑這番話讓傅昀心中“咚”的一響,看向床上痛苦抽搐的傅哲瀚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而殘忍,剛剛在地下研究室看見傅哲瀚痛苦的一瞬間湧上心頭的爺孫之情這時候卻被架在利益的天平上開始衡量。
過了好大一會兒,傅昀微眯著眼睛,吐出長長的一口氣,沉聲道:“畢竟是我的孫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我還真是做不到。其他人,我暫時不管,傅哲瀚,你必須給我救回來!”
“看來傅上將心底還是很疼惜自己哲瀚少爺的,我還以為上將會為了防止解毒劑被他人所得而放棄哲瀚少爺,我猜錯了,”溫邑妖嬈笑道,“既然如此,我也送上將一份大禮,我可以著手研製解毒劑,但我隻製造一支足以解哲瀚少爺身上毒素的藥劑,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人想鑽空子,也不可能從哲瀚少爺口中奪下藥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