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又如何?”白裙女人嘻嘻笑著,“不過就是一頭隻知道和你撒嬌的畜/生罷了,也就隻有你這麼善念的女人才會把它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對我而言,隻分有用和無用,幫助我達成霸途的便是有用的;妄圖阻擋我,和我作對的便是無用的。我要讓這些沒用的全部消失掉,包括你,星葶!
不過這畜/生倒是很護著你,寧可自己被萬鬼噬咬,也讓你的靈魂得以保全,如果能夠為我所用,倒是一個不錯的護盾。”白裙女人微微斂眸,看向在地上不住抽搐的銀白狐獸。借著,她伸出手,五條黑色氣流朝著銀白狐獸的巨大金色雙眼呼嘯而去。
“你休想!”金色劍氣凝結而成的銀發女子此刻周身的金色氣流陡然一滯,數道金色氣流如劍般截斷在銀白狐獸身前。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的停滯和猶豫,那把催雲寶劍就似一道暗夜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穿透白裙女人的心房。
似乎完全沒有料想到星葶會有如此動作,白裙女人臉上的笑意尚未消退,此刻卻是陡然噴出一口紅中帶烏的血液,數道黑色的氣流從她被洞穿的胸口緩緩釋出。
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被金色寶劍戳刺過後留下的巨大窟窿,白裙女人緩緩抬頭,看向已然回到她眼前的銀發女子,瞧見她臉上即使是金氣凝結也無法掩蓋的黯淡與蒼白,陡然大叫起來,“星葶,你竟然真的敢……你竟然真的敢……”
“我……我有什麼不敢……我早已經說過,我要糾正這錯誤的一切!”金色氣團凝結而成銀發女子此刻也是單手護胸,吃力的開口道。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白裙女人大聲尖叫道,“我存在,我就是真理!我的運命憑什麼還要仰賴你決定……你難道忘了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殺了我……你也活不成的!”
“既然……作為一個完整的人,我把自己分割成了……不完整的你……和我,現在,就讓我們……作為……一個圓滿的靈魂,一起走向……因為我的執念推遲了千年的往生罷!”
“你休想!”白裙女人聲音越發銳利,“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不會任由你擺布的,我……”她越是激動的說著,胸口那巨大的劍刃通過的地方就泄露而出越來越多的黑色氣流。
那黑色的氣流原本還是一條線性的形狀,越往後去,便越發粗大、彌漫,竟然剪輯那凸顯出了形體,明眼看去,那一條條黑色氣流的前端,居然是一張張巨大的人臉,是斑駁的臉皮包裹著頭下骷髏的可怕模樣。
那巨大黑色氣流上凸顯的一個個骷髏張著奇大無比的嘴巴,朝著洞中尚有生氣的一個個人吞去。瞬間,數十名軍人就被他們吃進口中,連掙紮都無法,即使朝著這些黑色的氣體開槍,它們也渾然不懼。
難道他們就隻能等死麼?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幕,溫然倒在地上,有些無助地想到。
就在黑色的巨大骷髏形氣流即將吞噬掉盧芳和溫然的前一刻,一聲清淺卻堅定的女聲在洞中響起,“惡靈們,你們的家,你們的棲息之地在這裏,我以鮮血為祭品,快來品嚐你們最喜愛的鮮美食物!”
就在那巨大的泛著深深寒意的骷髏大嘴已然要吞沒下盧芳和溫然的腦袋之際,芳香的鮮血卻讓那些骷髏狀黑色氣流有了遲疑,隨後,便是金光一閃,捂住胸口、踩踏著金色寶劍的銀發女子攜帶著驅邪的黃金劍氣猛然掃過,那些黑色氣流之下掩蓋的惡靈便紛紛向回逃去,一個個地全部鑽進了此刻水晶棺木前,馬娉婷手上把持著的黑色石鏡。
盧芳和溫然同時朝馬娉婷望去,隻見她的脖頸脖頸上此刻被劃出了一道深刻的傷痕,未及動脈,卻猙獰可怖,不住的有鮮色的血滴落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溫然的錯覺,從馬娉婷身體裏流出的血液色澤並非越來越深,反而顏色開始消減,由鮮紅變為淺紅,由淺紅又變為淡紅,最後竟然滴落而下的隻是透明的水液,再無一絲血色。
與此同時,馬娉婷嬌小的身子的顏色也幾近透明,在洞內夜明珠的照耀下,那暗夜中璀璨的光線似乎能夠穿透馬娉婷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