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溫邑一張可怖的腐爛的臉看著馬娉婷笑得一臉滲人,“我隻知道,現在我擁有無窮的力量,隻要離開了這個鬼地洞,我就可以為所欲為,把肮髒的人類全部踩在腳底,我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
你知道過去那些踐踏過我的身體、我的尊嚴的人最後被怎麼樣了麼?他們全部被我活生生地破開了心肝,做成了一具具生動的藝術品,臉上至今還殘留著臨死前一顆的驚懼、恐怖和哀求,真是美麗啊!他們之前一定沒有想象過,那樣卑微的我,那樣被他們壓在身下我,居然有一天會成為他們命運的主宰!”
“你……瘋了!”馬娉婷盯緊溫邑臉上那唯一一隻完好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比魔更加殘忍!”
“人性?”溫邑嘴中玩味地咀嚼著,“那是什麼玩意兒,那種無聊的東西,早在我被背叛、被壓在那些男人的胯下的時候就已經扔了!我要的是這個世界和我一起陪葬!我要的是毀滅這個不公正的世界!我要的是把你們這些肮髒的所謂的人類統統消滅!”
“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那些傷害你的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在你的生命中留下溫暖?難道一點點值得你留戀的記憶都不存在?難道你真的沒有心麼!”
“心?”溫邑狂笑著,陡然用空閑的那隻手掌捅破自己的胸口,烏紅色的鮮血噴/射而出,濺濕了馬娉婷透明的裙腳,然而溫邑卻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直直地讓自己破開的胸膛對著馬娉婷的雙眼,隻是一眼,馬娉婷就愣在那裏,那是一顆怎樣的心啊?
千瘡百孔,腐爛變質,綠色藍色的黴變布滿了心髒的每一個角落,蛆蟲叢生,窸窸窣窣地在那塊搏動的血肉裏蠕動著,幾乎能夠聽到它們“沙沙”、“沙沙”群體蠕動的聲音。
馬娉婷幾乎能夠感受到胃部的不停翻湧,而被溫邑親手破開的胸口已經在馬娉婷那一眼之後,緩緩合攏,長骨生肌,表麵上平滑地沒有一點受過傷的跡象,而內裏的傷卻早已無法愈合。
一滴淚就這麼從馬娉婷眼眶中滑落而出,滴落到溫邑掐住她喉頭的手臂上,感受到手邊的溫熱,溫邑眼中卻滿是譏諷,“怎麼?你現在是在可憐我?你以為現在的我還需要你的可憐?我立刻就會成為你們的主宰!你居然敢可憐我!”
溫邑叫囂著,掐住馬娉婷就往地洞口走去,洞中人,沒有一個人趕上去攔住他,即使有這個勇氣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他手中的一條人命。
就在快走到被封堵的洞口之際,在雲雅失去了溫度的身體邊呆跪良久的帝鴻懿軒的聲音響徹在洞中,“站住!”
溫邑緩緩頓下腳步,笑著轉過身,那張腐爛了大半的臉對著帝鴻懿軒看了半晌,“怎麼,你難道沒看見你喜歡的女人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想阻止我?難道你一點都不顧惜我手上你的女人的性命麼?”
帝鴻懿軒緩緩起身,走到溫邑身後,淡淡瞥了被他控製在掌心的馬娉婷一眼,然後看向他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帶你平安離開這裏,甚至離開華國,去你想去的地方,甚至還可以幫你實現你想做的事情!”
這個讓人心驚的回答讓所有人怔愣在洞中,手中掐握著馬娉婷的溫邑也是一臉興味,“哦?真是沒想到啊,一向正直敢作為的言懿軒竟然會幫我,理由是什麼,我倒是很想聽一聽,我想,為了結成同盟,你該告訴我!”
“很簡單,我不想失去我要的人!”帝鴻懿軒也不耍花腔,這才眼神深邃地看向馬娉婷,直接道出。
“不可以!”聽見戀人的話,馬娉婷大叫道,“帝鴻懿軒,要是你放他出去,不僅僅是你們,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活在黑暗之中,現在,這個假的溫邑的身體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潛藏在這個地洞之中的千年惡靈也會被他帶出去,到那個時候,一切就無法阻止,無法挽回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那些一無所知的無辜的人們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那讓我重獲母親的愛卻又立刻失去,甚至即將永遠失去你,對我而言,又是何其殘忍!”似乎再也控製不住心中壓抑的感情,帝鴻懿軒衝著馬娉婷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