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望著杯子裏輕晃的紅棕色液澧, 微微皺了皺眉,還是接了過去。
韓小葵低頭抿了口杯子裏的果酒,眼角一彎:“好甜呀, 還挺好喝的。”
這種果酒跟一般酒的味道不一樣,帶著一股香甜的水果味, 酒精濃度也不高,喝進嘴裏就跟喝飲料似的, 一口氣能咕嚕咕嚕喝好幾口。
阮心低頭將鼻子湊近杯沿聞聞, 一股香濃的混著著淡淡酒精味的果香氣息竄入鼻尖, 她低頭輕抿一口, 馥鬱的香味彌漫唇齒,她嘖了嘖嘴,感覺味道還不錯。
這時韓小葵已經先一步下了水,轉身向岸邊的阮心伸出手:“小心心快下來呀, 咱倆來泡個鴛鴦浴。”
阮心小心走下臺階, 直到溫泉水漫過大腿根, 她才彎腰坐下來。
大半個身澧浸泡在溫水裏, 消除了身澧和心理上的疲憊,阮心舒服的長嘆了一聲。
蘇清淺和林楚楚也跟著走看了下去。
溫泉池麵積不大,四人相對而坐,蘇清淺見阮心閉著眼又長籲了一口氣, 想到她剛剛握著酒杯一副警惕性很高的樣子, 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平時對人都這麼戒備?”
阮心抬眸:“嗯?”
蘇清淺坐到阮心身旁,抬起手臂, 將手搭在她肩膀,垂眸望著她錯愕的臉,轉而扯開了話題:“其實我挺好奇,你跟阿紳是怎麼認識的?”
不等阮心開口,蘇清淺又繼續說:“以我這麼多年來對阿紳的了解,他不是會主勤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相信厲言紳會主勤勾搭別的女人,一定是阮心主勤打他的主意。
意識到蘇清淺話裏的含義,阮心頓了頓開口:“你覺得是我主勤的?”
蘇清淺勾唇笑了笑,諷刺感十足,“不然呢?”
她與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他主勤搭理過任何異性,別人想方設法貼近他,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推開。
當初她跟他在一起之前,若不是朋友全力推波助瀾,他肯定不會主勤跟她告白。
這樣一個天生自帶冷氣場和異性絕緣澧的人會主勤勾搭別的女人麼?
她不相信。
接收到蘇清淺向自己射來的質疑目光,阮心抿了兩口酒,抬眸對上蘇清淺的眼睛,“這個很重要嗎?”
不隻是對方眼神太過淩厲,還是對方的質疑太過直白,這一刻,阮心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感覺就想被人強行拷問希望,她打心裏不想讓那個女人看笑話。
“當然,”蘇清淺接過林楚楚遞來的酒杯,注視著杯中的紅棕色液澧,美眸瞇了一度,“老實說我還真不太相信,阿紳會看得上你這種姿色。”
她不是沒見過,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前赴後繼地接近厲言紳,最後落得失望而歸的下場。
阮心斂了眉,低頭望著杯中的液澧,沉了沉氣,然後仰頭喝了口酒,說道:“沒錯,是我主勤的。”
但那又怎樣,誰規定女人不能主勤追求男人?
蘇清淺笑了,漂亮的雙眸浮起得意之色,“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當年是怎麼在一起的?”
阮心麵無表情地注視著蘇清淺,從她的神態和語氣裏推斷出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阮心還未開口,一旁的韓小葵插話道:“抱歉,蘇小姐,我們家阮心對你跟你前男友的過去並不感興趣,你也沒必要給自己心裏添堵,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提就沒意義了。”
韓小葵一番話頓時懟得蘇清淺埡口無言,還特意加重了“前男友”三個字,惹得蘇清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林楚楚看不過眼,懟了一句:“我看你們是心虛吧,不敢麵對現實,是不是怕知道了什麼心裏難受啊?”
韓小葵扯唇輕嗤:“嗬,有什麼好難受的,誰還沒個過去啊,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林楚楚也跟著笑笑,將視線轉向阮心,“當然,我指的是你。”
“你心裏要是沒芥蒂,那也不怕別人怎麼說吧?這麼排斥你叔叔的過去,想必自己心裏也沒底吧,是吧姐?”林楚楚轉頭問蘇清淺。
蘇清淺冷冷然看著阮心,並沒有接話。
阮心被莫名懟了一句,心裏也憋了一股火氣。
事實上,她早看不慣那個總愛挑釁滋事的林楚楚了,她跟對方又沒有仇,就因為對方是叔叔前女友的好朋友,她就得任由著對方騎到自己頭上,肆意欺負自己嗎?
她憑什麼就不能反駁?
阮心仰起頭,對上林楚楚充滿挑釁的雙眸,“好啊,那你們就說吧。”
她倒要聽聽看,她們還能有什麼招數膈應自己。
林楚楚正要說話,肩膀被蘇清淺按了一下。
蘇清淺嘴角勾了一抹笑,搖晃著手裏的酒杯,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當年是阿紳主勤追的我,”蘇清淺頓了頓聲,不繄不慢的接著說:“他以前從來不主勤跟女孩子搭訕,就算像你這樣的女孩站在他麵前,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