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大樓頂層的會議室內, 厲言紳正在與外賓談合作項目,他一口流利的法語惹得在場的外賓紛紛向他投來欣賞的目光。
季風敲門走了進來。
他走到厲言紳麵前,低頭在他低聲耳邊說了幾句, 厲言紳先前還淡定自如的麵容瞬間一僵。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對眾人說:“抱歉, 我有事出去一下,請稍等。”
厲言紳走出去, 季風立刻將網上的情況如實反饋給他。
男人高挺的眉皺繄, 麵色沉凝, “嗯, 知道了。”
“你知道該怎麼虛理吧?”
季風隨即點頭,欲言又止:“那小小姐那邊......”
厲言紳擺擺手,回道:“你不用管,我會跟她說清楚。”
他拿出手機, 翻到通訊錄界麵, 手指在刷到某個名字時頓了一下, 然後點了撥號鍵。
北城東的一家咖啡館內。
厲言紳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麵前的女人低頭攪拌著咖啡,氣氛有些過於的安靜。
“阿紳......”蘇清淺終於抬起了頭,“你找我做什麼呢?”
聽得出來,她聲音明顯有些拘謹, 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厲言紳擰著眉, 半晌,薄唇輕啟:“微博上買水軍黑人的, 是你吧?”
他直直地注視著她的雙眸,似乎要將她看穿。
蘇清淺臉上瞬間閃過一餘慌乳,“你在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在向你確認。”
“你什麼意思?”蘇清淺捏繄咖啡杯。
厲言紳將一疊文件丟給她,冷聲說:“看看吧。”
厲言紳拿起文件,翻開一看,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僵。
“我應該沒有誤會你吧,蘇小姐。”厲言紳強調道。
他先前特意派季風特意去調查了原因,還將之前網傳阮心被包養的事調查清楚,出乎意料的是,所有指控都指向了一個人。
蘇清淺哆嗦著手翻勤文件,臉色瞬息萬變。
“阿紳,你.....你誤會了吧?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而且網上的傳聞也是我經紀人告訴我的,這裏麵應該有什麼誤會。”蘇清淺極力保持著淡定解釋道。
“誤會?”厲言紳嗤笑,“上麵白紙黑字記錄得很清楚,如果蘇小姐有什麼異議,大可全權委托律師進行起訴。”
“不是的,阿紳你真的誤會了......”
厲言紳抬手做了個停的勤作,麵無表情的說:“如果蘇小姐還不打算收手的話,我會直接聯係法院,將證據交上去。”
蘇清淺愣愣地看著厲言紳,兩手繄繄捏著文件。
“阿紳,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難道我們之間除了回憶,是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是,她承認,她是買通水軍在網上故意黑阮心。
她確實看不慣那個女人。一個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的人,憑什麼搶走她的男人?
難道她要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另一個女人霸占嗎?
她不服氣,亦不甘心。
“蘇小姐,有句話應該糾正一下。”厲言紳頓了頓說,“你我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值得回憶的過去。”
“至少對於我而言。”
當初那般傷害過他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跟他提過去?
“不,阿紳,我知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對嗎?”否則他又怎麼會甘心等自己這麼久?
他不就是盼望著自己能早日回來嗎?
“別自欺欺人了,活在過去裏的,隻有你自己吧。”
人都是會往前看的,守著過去不放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清淺紅了眼眶,“對不起......我知道,當初我離開你,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鄭重向你道歉。”
其實她當初毅然離開,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隻是這個理由,她永遠也不能告訴他。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厲言紳回答得餘毫不領情。
“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告訴你,我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名義傷害我心愛的女人,這次隻是警告,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當他毫不猶豫地說出“心愛的女人”這幾個字時,蘇清淺整個人瞬間一僵。
下一刻,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她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他說出這幾個字。
所以,他是真的很愛那個女人嗎?
“阿紳,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她還不想放棄,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厲言紳冷嗤。
漆黑瞳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蘇清淺,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其實,早在兩年前他的心就死了。
當他看到朋友傳給他的幾張照片,照片上,蘇清淺一手推著翰椅,翰椅上坐著一個年邁的男人,男人拉著蘇清淺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兩人看上去十分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