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思緒飛速,我立刻給商匠回複消息,銅碗在他那兒的事情不能給任何人說,也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如果他要修複銅碗,就絕對不能夠再以手去碰。如果能夠將符文臨摹下來,那就最好不要修複這隻碗。
消息最後,我也將銅碗會讓人撞祟的細節告訴了他,並且再三告誡他,這很危險。
信息發送過去之後,我略有猶疑,也不知道馮家有沒有人看見商匠拿碗,不過馮誌榮肯定能查得出來。
索性我也給馮誌榮發了一條信息,銅碗被商匠拿走了,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消息,如果有人曉得,就讓人閉上嘴。
這檔口,我們已經上了一輛車。
開車的是一個普通的馮家族人,茅元陽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語氣比較平淡:“看不出來,我以為羅十六你年紀輕輕得到這麼多瑰寶傳承,隨時應該都在看書才對,也和那些普通年輕人一樣,喜歡看看手機?”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道:“我不也是年輕人麼?”
語罷我便閉目養神,當然,我思緒沒有絲毫停頓,而是活泛無比。
這幾天時間內,我已經徹底了解到,內陽市的風水界對這偷壽的老頭一無所知,並且對於偷壽這個術法一無所知。
如果商匠能夠將符文臨摹下來,這代表的意義重大,是否可以製成壽碗?那又該怎麼做,才能偷壽?
戚老爺子吃的壽米,那老頭吃壽土,我雖然看到了一些過程,但這肯定不是重複做一遍就能完成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知曉得太少,就太過被動。
但這壽碗肯定有用,拿到這符文,絕對能給那老頭一個措手不及!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戚家外麵。
這裏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警車!
我剛到,鄒為民還有不少便衣就快步走了上來,鄒為民的臉色微微蒼白,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也沒有寒暄其它,直接入了正題,和鄒為民談戚家的事情。
先從戚家下人的死,到戚家老爺子偷壽,以及他勾結另一個老頭殺內陽市風水師。
將這一係列的事情闡明,我同樣也說了,我們正在想辦法抓那老頭和戚老爺子。
鄒為民眼中驚詫不止,其餘那些便衣也都麵麵相覷。
不過我也注意到這些人都是熟麵孔,柴家和李德賢的事情,他們也都辦過事兒。
鄒為民苦笑著說:“羅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辦不了,隻能你們做?這案子不小,如果不能盡快破案的話,上麵壓力很大。”
我搖搖頭,說這事兒單憑我們,也不能幹淨利落地做好,因為現在處於一頭霧水的情況。
不過戚家那麼多族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如果鄒為民他們能夠查到人在何處,說不定就不會讓我們那麼被動。
頓時,鄒為民眼前一亮,他連連點頭:“我正有此意。”
之後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大致就是讓鄒為民負責找人,他們的手段要比我們多了太多,內陽市各處的天網,以及其他手段排查,戚家還有幾十口人的確不可能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