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你昏迷了七天了,柳道長早就醒了。”耳邊再次傳來馮軍的聲音,他語氣喜悅之餘,還透著心有餘悸。
“七天?”聽到馮軍這話,得知柳昱咒沒事了,我心頭那焦慮這才鬆緩下去。
心平穩下來之後,我才注意到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其實這還是之前我們紮營的位置,駱駝隊在一旁綁著,沒什麼變化。
帳篷依舊,隻不過多了幾個木架子,上頭撐開了一些動物皮毛。
同樣還搭起來了一個灶台,其中還有口鍋,正在沸騰著,裏頭有熬的濃稠的湯汁,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
除了馮保和馮軍,我便沒看見其他人。
沒有柳昱咒,同樣我也沒看見老聾頭,甚至我也沒瞧見小黑。
我正想要開口詢問。
馮保便出聲解釋道:“羅先生,你們進去太久,出來你又昏迷多天,我們吃的東西都沒了,又不能殺駱駝,柳道長和老聾頭去抓沙鼠和羊,不然撐不下去。”我心頭更是鬆了口氣。
疲憊感覺傳來,我身體晃悠了一下,馮軍馬上就攙著我回帳篷裏頭坐下。
這會兒徹底清醒過來,也曉得柳昱咒沒事兒,我就想到了最後楊青山帶我們出來,以及金神七殺地被他破掉,徹底坍塌……
現在那裏怎麼樣了?
還有楊青山,他“人”呢?
思緒至此,我便詢問馮軍,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因為當時我和柳昱咒都那副樣子了,就算楊青山給我們處理了傷勢,我們也到不了馮軍和馮保這裏。
馮軍又是滿臉的心有餘悸,連額頭上都冒了汗,小聲說道:“羅先生,七天前,這裏就和地震了一樣,別提有多恐怖了,我和馮保還以為,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又很擔心你們的狀況,也不敢逃。”
“之後動靜兒小了,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和柳道長就被老聾頭帶回來了,當時狼獒托著柳道長,老聾頭背著你,你倆都淒慘得很,柳道長身上全是傷,還有很多處皮膚潰爛,你胸口被縫了針線。”
“更詭異的是,老聾頭不是又聾又啞的嗎?他竟然還開口說話了!”
“他說你們把那地方給破掉了,沙鎮的瘟疫消失了,運河也會漲水,不過你們傷勢太重,勉強能活著,都是運氣,得養傷。”
“老聾頭這藏得夠深的,而且他還有點兒厲害,竟然還會處理這麼嚴重的傷勢!柳道長差不多兩天就醒了,而且傷口結痂,好得比羅先生你快多了,至於你就一直昏迷到現在,要不是前兩天你開始說夢話,什麼丹,什麼書的,我們都快繃不住,直接帶你趕路出去找醫院了……”三言兩語之間,馮軍也說得算是清楚。
臨到最後,馮軍才小聲地詢問了一句:“羅先生,吳戊,死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同時我也將馮軍的話完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