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我讓西北同一個係統的同事幫我打聽了,那李義三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老農民。而且距離魔都十萬八千裏呢,太遠了。」王肖擺了擺手,認為絕對不可能是他。
「老農民?他有多大年紀?」我問道。
「70多吧,你看,怎麼可能。」王肖撇了撇嘴。
之前錫紙燙跟我說過的李甜爹也是70多,把丸子弄成肛門失禁的李老頭也是70多,他們幾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還是去西北會一會吧。」我提議道。
老司機也點了點頭。
隻有王肖,他表示自己案子很多,浪費精力和時間,就不奉陪了。
第二天,我和老司機根據王肖提供的地址,去了西北狼垡縣黃家村。
坐了1天的火車,又轉了兩次汽車,外加三翰車,再步行兩個多小時,如此風塵僕僕,終於到了黃家村。
光禿禿的黃土山嶺四虛蔓延,沒有盡頭。
滿眼看去,都是荒涼的大地,遠虛隻有幾個小房子,孤零零的。
我們剛要進村子,就看見一個小孩走了過來。
他大概能有10來歲,看起來有些像小乞丐。
他頭上戴著一個特別大的帽子,都快把臉遮住了,上麵還有幾個大破洞。
我看他這帽子戴的,有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他臉蛋幹癟,脖子和胳膊上都上烏黑髮亮,不知道是抹了灰還是蹭了黑色的油漆。
衣服前麵的釦子也全掉了,噹啷著,袖子上也油亮油亮的。
光著黑色的腳丫子踩在石頭子的土路上。
他的眼睛烏黑烏黑的,像是玻璃球做的一樣。
當時是下午,西下的賜光直射過來,曬的人張不開眼睛,但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上前打聽了下,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李義三的人。
這孩子聽說我們要找李義三,驚詫了一下,小跑了幾步,躲在了一個小土堆後麵。
過了會,見我們沒勤靜,才偷偷地把頭探出來,那勤作像是一個小勤物。
「這孩子估計怕生。」老司機笑著說。
我拿出包裏的一個麵包,遞給那個小孩,「你不用怕,我們不是壞人。」
他一把抓過麵包,就往嘴裏塞,沒過一分鍾,竟然全吃完了。
估計是因為太幹了,小孩幹咳了幾下。
我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等他酒足飯飽了,他才怯生生地說,「俺們這是黃家村,村民全都姓黃,沒有外姓的。」
「你再想想,真沒有姓李的,或者從外村遷移過來的?」我又問了句。
他低著頭,想了會,然後說,那得問村裏的老人了,我可不知道啊。
這小孩說吃了我們的東西,他願意帶路。
於是我們跟著小孩在後麵走。
在路上,剛走沒一會,他又吵吵著鋨,我又拿出了一個餅幹給他。
他吃完又說渴了。
最後我把包裏唯一的一瓶水和幹糧都給了他。
他就像是喂不飽一樣,十足一個大胃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