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參與到(1 / 2)

權謀之中,他也清醒認識到,也許日後需要他站隊的地方不會少的,能不能中立還是一回事。

退朝後,沈陵身邊圍了不少人,紛紛恭賀他立了大功。

虛榮心稍稍得到了滿足,過後便是警惕,他卷入這趟渾水,日後隻能更加小心,凡事都有兩麵性。

左尚書是愉快了,朱侍郎卻不快了,他同江南世家交好,沈陵如今也平常心了,朋友反目都有可能,更何況隻算半個老鄉。

江南世家也並非未想過拉攏沈陵,沈陵是建康府人,古代的派係地域性還挺強。

經過此事,江南世家對他稍有不滿,但到底他比較折中,和兩方都不是對立的,更像是取了兩方觀點的中間平衡點,兩方再不樂意,想想也比輸給對方好。

沈陵又開始投入新的工作,帶著虞衡司開始草擬章程,章程就需要細到每一個點,他們虞衡司這份功勞算是穩當了,下麵幾個人都分外賣力。

因定稅的事情,沈陵同中樞院的交集也變多了,幾個中樞大臣都對他有拉攏之意,完全中立是不可能的,人都是有偏向的,而且立場很重要,沒有立場容易被群攻。他在淮南府的時候也並非完全置身事外,但他回到權力中樞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目前看來他比較傾向於保皇黨,曾躍一係是扶持聖上登基的,目前為站任何皇子的隊,對他來說也比較安全。從情感上,曾躍和他有同僚的情誼在。

不過沈陵也有自知之明,他如今不過是五品官,他們看中他不過是覺得他未來有價值,提前拉入自己的陣營。這樣看來,其實也挺好,至少證明自己還是個潛力股。

大概的方向是按照沈陵所提議的那樣,但細節之虛是商議了一翰又一翰,他也是頭一回參與到這樣國家性的政策當中,到底中樞大臣們閱歷比他鱧富,有些地方他還是沒有思慮全麵。

織造收稅目前隻收成衣稅,收稅涉及方方麵麵,尤其商稅不似田賦,田賦一年一收,商稅卻得納入日常化管理,推行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由於發布天下還需一定時日,成衣稅將從明年真正開始實行,也為他們完善政策多留出時間。

歷經此事,沈陵在工部的話語權也提高了,原本他初入工部,又是資歷最短的,在虞衡司還未樹立多少威信。

但自從沈陵的提案被采用之後,首先在虞衡司樹立起了威信,鄧員外郎愈發恭敬,其次左尚書對他愈發器重,這便是名利帶來的好虛。

沈家的應酬也開始變多了。

“付家二房的長子這個月月底成親,下個月吳老太太大壽,曾家長房嫡次孫的滿月……”文以苓盤算著這些人情往來,比自家往年幾乎翻了一番,又是歡喜又是憂愁,歡喜的自然是自家如今在京城有了地位,關係人脈也都慢慢建立了起來,憂愁的自然是這人情往來費用。

回京之後家裏的各項開銷也變大了,地方的物價和京城的肯定不能比,幾乎是在地方的好幾倍。

沈陵見她低眉發

愁的模樣,笑了笑,合上自己的記錄冊,定稅的時候他鉆研了一下經濟,沈陵記錄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經濟學知識,生活中有什麼事例他也會用上去,出版應該是不可能的,如果後人能看一看有所啟發也是不錯的。

他還有一本物理學的,做紡織機的時候他就開始寫了,還會把圖紙都畫在裏麵,若真能傳個幾百年,也許就成文物了。

“若有些關係不怎麼樣的人家,你不想去便別去了,禮數到位了便行,這樣也不用太勞累了。”沈陵說道。

文以苓立即反駁道:“這如何成,這都是人情往來。夫君,交給我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沈家在京城沒什麼根基,夫君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文以苓雖稱不上什麼賢內助,但也不願拖夫君的後腿,京城的關係錯綜復雜,指不定哪天就用得上了。

沈陵見她又劈裏啪啦開始算賬了,無奈而笑,陪著她算了一會兒,交流了一下家庭支出比例,對家庭投資作出一些調整。

家裏如今能這般寬裕,和他們這些年一直投資有道,手裏有錢就會置產業,和鍾鳴鼎食之家肯定不能比,但比起普通的書香門第,還是富裕很多的。但回京之後,開銷變大,難保會有什麼大額支出,兩個人決定增加家裏的儲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