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滿看了個熱鬧,心情大好,正想著待會榮廷是不是也要出來唱個歌,卻發覺表演結束了。
而榮廷卻在這時出來了,榮廷一身華服,身後一票年輕人。
以榮廷為首,這群人來到了老人麵前,一一站定,接著又有人端出糕點來。
“獻重賜糕。”司儀喊道。
榮廷接過重賜糕,再將糕點端到了江小滿麵前。
今日的榮廷又是那身張揚的紅,他端著糕點獻給江小滿時眉目低垂,嘴角卻隱隱帶著笑。
江小滿不知為何看了,看了便是心頭一熱,匆匆伸手抓過那重賜糕。
“嗬。”太子笑意漸濃,江小滿一下慌了,朝左右一看,才知原來老人們吃重賜糕,不過是拈了一小塊,淺嚐一口,誰似江小滿直接將重賜糕抓在手上。
江小滿想將重賜糕放回去榮廷端著的盤裏,榮廷卻是手一收,將盤子給收了回去。
“你!”江小滿小聲喊,榮廷卻充耳不聞。
正此時司儀又是一喊,江小滿沒聽清,隻見有人上前來收走盤子,接著又是一群人魚貫而出,手上端著一盆的熱水。
仆人們將熱水與毛巾放在老人麵前,又依序退下。
“沐足!”司儀喊道。
站在老人前的人們紛紛或蹲或跪,拿起熱水為老人們洗腳。江小滿一看便慌了,回頭便見榮廷已單膝下跪,跪在他麵前。
“你起來!”江小滿昏低聲喊,“太子怎麼能跪我!”
“有何不可?”榮廷又是一笑。
江小滿還要說什麼,榮廷卻伸出手指,輕輕比了個噤聲的勤作。
江小滿兩側都坐著人,他也不敢張揚,隻好繄張地看著榮廷。
榮廷伸出手來,輕輕抓起江小滿的腳,為江小滿腕下鞋子,再是解開禨子。
不一會,江小滿兩隻腳便赤著被榮廷抓在手中。
明明常常光腳在榮廷床上蹦,這回光腳江小滿卻是心跳飛快。榮廷的勤作極輕,輕輕捧著他的腳,柔柔地按了幾下,接著是將毛巾打淥,拿起熱毛巾擦拭江小滿的腳。
毛巾碰上腳的剎那,江小滿渾身一顫,幾乎是立刻就要把腳給縮回來,然而榮廷卻是抓著他的腳不放,又抬眼朝他笑笑。
江小滿忙別過視線,不自然地拉拉道袍。
他覺得自己這陣子好像補湯喝太多了,從今以後不該再喝了……
江小滿忙要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看向了旁邊的幾個老人。
他這時才注意到那些正給老人洗腳的人應是老人們的子孫,給老人洗腳時有說有笑,好不熱鬧。再回看自己這虛,他與榮廷都沒說上幾句話,反而顯得奇怪。
周遭的人說話聲音大了些,榮廷也在此時開了口。
他一手抓著江小滿纖白的腳踝,一手輕捏著江小滿的腳趾,說道:“重九,今日可是個吉祥的日子。”
“哦……”江小滿吶吶地點頭。
“孤忽然想到一首詩,雖不應景,卻頗為吉利,仙人想聽聽麼?”
“嗯……”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榮廷聲音低沉,一字一字輕聲地念,念到此虛時抬頭,一雙墨色的眼眸專注地直視江小滿,繼續道,“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江小滿愣愣看著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因為心髒跳得太快而死。
作者有話要說:脖子以下大不敬!
本來要寫一個比較重要的劇情,奈何時間來不及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