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樣說,那個相親對象那麽好,你二哥幹嘛還要跑路?”秦陽有些難理解。
“我二哥背著我爸談了個男朋友,好像條件不怎麽好,才一直瞞著,這次可能被逼到沒辦法兩個人才跑了。”
“原來是這樣。”秦陽點了點頭,挺為沈雲逸高興的。
“雲逸,你說的是這個顧行景嗎?”相比而言,衛辰冷靜許多,他掏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很快找出一張照片。
“對,就是他。”沈雲逸點頭。
秦陽好奇地看向照片,“哇,他好帥,就是眼神有點嚇人。”
“辰哥,他有什麽問題嗎?”沈雲逸知道衛辰做事向來穩妥,心瞬間提了起來。
“我現在是聶氏集團太子聶衡的助理,他跟顧行景的關係不錯。”
沈雲逸屏住呼吸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難不成是顧行景有喜歡的人,但是家裏不同意,這才張羅著給他相親?
所以顧行景才在自己提議當擋箭牌的時候答應得那麽利索?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個可能,他胸口悶悶的,仿佛堵著什麽東西。
“據我所知顧行景至今單身,也沒有任何曖昧對象。”衛辰想到每次見顧行景時對方那恐怖的壓迫感和鋒銳的視線,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就是脾氣不好,還有些喜怒無常,你性子太軟,跟他在一起容易被欺負。”
“可是我覺得他人挺好的,今天不但請我吃飯,還送我回家。”沈雲逸小聲反駁。
衛辰瞅著這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小孩兒,太陽穴突突直跳。
沈雲逸可以說是他從小帶到大的,這小孩兒平時看著和軟溫順,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實際上特別倔。
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沈雲逸是除非自己死心,否則哪怕頭破血流都要繼續撞下去,比秦陽這傻憨憨難管多了。
從他們認識起沈雲逸便惦記著顧行景,上學期間甚至把顧行景的名字寫在便簽上,然後用膠帶貼到課桌上作為激勵自己努力的道具,他那麽努力,就為了有朝一日能以最好的麵貌跟顧行景重逢,如今好不容易見到真人,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那時候他不知道此顧行景是彼顧行景,還覺得沈雲逸有個奮鬥目標挺好,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顧行景那家夥就不是個善茬,還特別任性妄為,沈雲逸一頭撞上去不得被人玩死?
“雲逸,我知道你感激顧行景小時候對你的照顧,可這麽多年過去,人是會變的。”衛辰苦口婆心勸道,“我也不攔著你跟顧行景接觸,但你答應我不要頭腦一熱就栽進去,先觀察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再考慮要不要跟他進一步接觸,稍微理智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