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遠接過來,先欣賞了一下這圓滾漂亮的造型。

原味卷麵加了香蔥和肉鬆一塊烘烤,從橫切麵看去,卷的裏頭還夾了新鮮的海苔肉鬆和沙拉醬。

景斯遠叉一口嚐了嚐。

蔥的焦香、肉鬆的鹹香以及蛋糕胚的甜味混在一起,吃起來滋味十分豐富,加上夾心裏頭塗抹了香甜沙拉醬,更是提升了蛋糕卷的口感,有一種古早的肉鬆蛋糕味。

“很不錯。”可口的蛋糕讓景斯遠的心情變得愉悅,他咽下嘴裏的,又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試吃反饋,“和奧利奧鹹奶油的那種鹹味不一樣,這種的越吃越香。”

得到誇讚,虞甜即刻喜上眉梢,笑彎了眼:“我也喜歡肉鬆味。”

說完,她忽然又想到什麽,抬頭看景斯遠,“對了,幼薇最近都沒來找你嗎?我還想給她送兩塊蛋糕呢。”

景斯遠彎了下唇,如實道:“秦女士怕她耽誤我們談戀愛,讓她暫時先別來。”

秦女士。

虞甜問:“你媽媽啊?”

景斯遠點頭。

虞甜想起很早之前他定過一次蛋糕,送到豪逸華庭的那次,猜想那裏大概是他爸媽住的地方。

“你都沒和你爸媽一塊兒住嗎?”認識交往這麽久,虞甜還沒真正了解過他的家庭情況,不免好奇。

“這兒離延大近,比較方便。”肉鬆卷已經吃完,景斯遠抽紙拭了下嘴,把垃圾扔進垃圾桶裏,“我一個人住慣了,一屋子人太鬧。”

想到沈幼薇和他的關係,虞甜反應過來:“哦對,你應該還有兄弟姐妹。”

“嗯,好像還沒和你說過。”他聲線淡淡,緩道,“幼薇的母親是我姐姐,往下還有個哥哥,我是家裏老麼。哥哥去年結了婚,嫂子也懷孕了,至於我姐……”

他一頓,眉目黯淡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也如輕煙,一揮就散:“九年前臨產時得知我姐夫因公殉職,在幼薇出生的半年後,想不開自殺了。”

聞言,虞甜神色僵住,瞳孔震驚到猛一下收縮,就連心髒都不自覺一緊。

原以為沈幼薇的父母是因工作忙碌,不常著家。

卻怎麽也想不到,已是雙雙亡故。

氣氛忽然變得壓抑,冰箱和空調運作的聲響交疊在一起,一瞬間更顯得突兀吵鬧。

虞甜看一眼景斯遠凝重的神色,垂低腦袋,緊緊閉了下眼,頓時心裏一陣愧疚,好好地提起了這些。

“對,對不起……”她有些無措,雖然深知道歉也無用,但除了道歉她也說不出其他安慰的話語,“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