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聲:“大概在原來的房子裏吧。”
他在剛到這個世界時,因為消息的閉塞以及一段婚姻,接觸到的都是和儲欽白有關的人。
周家的情況他後來多少從手機訊息裏知道一些。
周聲的父親周啟淙和原配妻子,也就是周聲的母親早年離婚。
周聲的媽媽去了國外,他跟著父親生活。
三歲那年,周啟淙再婚。
後媽舒美麗兩年後生下一個兒子,取名周鬆。
周聲在手機裏幾乎和所有人吐槽了一遍這件事,要麽就是在罵他後媽如何會演戲,如何蛇蠍心腸。要不就在說周鬆如何會裝模作樣,上學要考年級第一,在家裝得懂事聽話,為的就是巴結老頭子哄他開心,將來遺產會多給他一份。
許朝和他邊走邊說:“聲哥,你一直和周鬆不對付,他肯挪嗎?”
周聲:“去看看再說。”
房子是市中心大平層,少說也有兩百平。
這天是周末,按響門鈴的時候,來開門的是個穿著浴袍的卷發女人。
她上下看了看周聲,“找誰呀?”
“周鬆。”
女人聳聳肩,回頭喊了一聲:“周鬆,有人找。”
裸著上半身的年輕男人擦著頭髮從裏麵出來,算不上多好看的長相,倒是斯斯文文的。
“你誰啊?”他問。
問完大概才察覺到什麽。
震驚:“哥?”
他旁邊的女人開口就來了一句:“你哥?你不是說你那個廢物哥哥在醫院快死了嗎?你上哪兒多出來這麽個好看的哥哥?”
周聲旁邊的許朝立馬火了,“你說什麽呢?!”
女人被嚇了一跳,躲到周鬆後麵。
周鬆根本沒管身後的女人,還在看周聲。
發現自己很難再從這張臉上看見他熟悉的陰沉,更沒有隻會無能狂吼的暴躁。眼前這個人有著深黑的眉眼,清瘦卻不失優雅的氣度。
他像是浸潤在河床底下的玉石。
不動聲色,自有光華。
周鬆甚至沒來由地慌亂了一下,笑容都有些僵硬,開口說:“哥,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房子。”周聲像是沒發現周鬆的不自在,“我想委托人已經上門和你交涉過了,但你一直以不方便為由拒絕讓人進門,所以我隻好自己來了。”
周鬆幹笑了兩聲:“我還以為你在醫院呢,所以才當人是騙子。”
“你真的不知道我早就醒了嗎?”周聲輕淺揚眉問。
周鬆:“不、不知道啊。”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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