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淙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周聲。
周聲隻覺得好笑。
一個兩眼抓瞎,對兒子關心十分有限,且就算想管也毫無立場的父親。
一個自導自演,就差在他麵前唱一出“我知道你過得很慘”的異母兄弟。
周聲隻好說:“不勞你們擔心了。他確實很忙,回家吃飯沒必要。”
周鬆顯然不肯輕易放棄打壓他的機會。
一臉擔心道:“一直這樣也不行,要不哥你還是跟儲哥打個電話問問,畢竟一家人坐在一起,沒有什麽是說不開的。”
周聲平靜:“我沒他電話。”
周鬆:“沒事,爸有啊。”
周啟淙比誰都知道這場婚姻是怎麽回事,但他眼下就這麽被沒眼力見的小兒子坑了,架在那裏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他總不能真的去指責人在外麵和別人傳緋聞。
但什麽也不做,好像也不對。
周聲就跟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周啟淙在小兒子殷殷期盼的目光中,撥通了儲欽白的電話。
電話很久才被接通。
“周總?”周聲聽聲音是範姐接的,“找欽白啊?他談事呢。哎,最近就是忙……上次廣告拍完立馬又有工作找上門,這不連家都好幾天又沒回去了嘛……有空去家裏吃飯?這應該的應該的,周總邀請哪能推辭,有空一定上門拜訪。”
人家說得客客氣氣,甚至沒有直接拒絕。
但你就是知道自己被敷衍了。
周啟淙掛了電話,沉默。
周鬆就差笑出聲了。
周聲本來當看戲,但此刻對上一個老父親欲言又止的目光。
他還是決定提醒兩句:“我和他沒有感情可言,您也該知道他為什麽會答應和我結婚,實在沒必要做這種事。”
旁邊的周鬆還想說話。
周聲一個眼神過去。周鬆莫名其妙就被嚇得閉了嘴。
周聲:“這事兒到此為止。”
他轉身出去了。
周鬆驚疑不定地站在原地。
他上次見周聲覺得很不一樣,但剛剛那種真的覺得不耐煩了,表露出來的壓迫力,不用冷臉,就讓人壓力陡增。
“爸。”周鬆是真的想說,這個周聲也太奇怪了。
他哪還有過去丁點影子。
可惜周啟淙並沒有注意到剛剛的動靜,回神看見周鬆還在這裏,沒好氣道:“還不出去幹活,上班遲到整整兩個小時你很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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