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夷賊所尋之《虛元秘卷》,本是楚朝時從金州掠得,後被楚朝和王使計取回。且這經卷隻是道家修道的經文,既和你們這些蠻夷毫無幹係,更沒有保佑你們那亡了幾百年的小番邦的法力。蠻夷孽賊,不可聞道。”
公孫兆盯著經匣,雙目迸出奇異的光:“爾等,從和王墓中,就隻拿到了經卷?”
王硯神色一凝:“你的意思,還應該有別的?”繼而看向張屏,“張知縣,你確定密室中,就隻有這些?”
張屏躬身:“和王墓室中,陳設不少,但寶藏,應就是這經卷。”
公孫兆喉嚨中哢噗一聲:“果然,果然,爾等賤奴,雖竊河山,卻不能承神器!哈哈,寶藏是這幾本破書?哈哈哈——果然是賤奴的見識!什麽道什麽經,於社稷何用!那淳於曠,盜我帝玉,藏進墳中。然此寶物,非黃帝血脈不能承之。妄取者,不得好死!他拿,即暴斃,楚朝亡。封於地底數百年,縱爾等先一步尋到,聖寶在眼前,卻不能識,抱著幾本破書當寶貝,哈哈哈!”
王硯挑挑眉:“帝玉?什麽帝玉?描述再詳細些。”
公孫兆再笑幾聲,卻不言語。捕快們又掄著刑具捶了他一陣,公孫兆昏醒數次,仍一言不發。
捕快又一次澆下冷水後,王硯再抬一抬手:“罷了,若此夷賊死在堂上,著實太便宜他,且再讓他活一時。”
公孫兆再慢慢睜開眼,扯了扯嘴角:“朕……既落入爾等之手,豈懼生死,然天命,不可終將歸正統。”
王硯也向上一挑嘴角:“你這番言語,是在喊給或混跡在外麵人群中的漏網之魚聽,對否?”
大門外本在紛紛議論的人群霎時間靜了一靜。
王硯再慢悠悠道:“那你覺得,本部院這般敞著大門當著一縣百姓的麵審你,是為了給你這個機會?”
公孫兆輕嗬一聲。
王硯再一笑:“你或者還以為,本部院是要用這種方法釣你同夥出來。嗯,確實這是用意之一。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一口一個正統,可你本身卻是那個妖人禍根,他們知道麽?”
公孫兆紋絲不動。門外人群小小哄然了一下,又歸於寂靜。王硯輕輕叩了叩驚堂木。
“數十年前,你的祖父來豐樂縣尋找和王墓,想挖你說的那什麽玉,遇見了和王墓的守墓人蒲氏女離離,與其相戀。蒲離離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你的祖父抱走了你父,留下了另一個孩子跟在蒲氏女身邊。後來蒲離離被覬覦和王墓者所殺,你的祖父為她報仇不成,也遭毒手。剩下的那個孩子被他和你父親的外祖母,蒲離離的娘,豐樂縣民姚存善之妹姚連珠所救,借假身份,成為假的姚存善之孫。後來娶妻生子,其子就是姚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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