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這個角落已經鴉雀無聲了。
而夏安安的那番話,也就這樣清晰無比的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如同是給那女人判了死刑一樣。
她那原本癱軟在地上的身體,抖得越發的厲害了。
一臉的死灰,眼中都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女人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點什麼。
“我……”
可才吐出這一個字,另一個同樣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說的好!”
夏安安表情一頓,扭頭看去,看見的就是閻如海大步走過來的身影。
嘴角下意識的往上勾了勾。
等那高大的男人走到了近前,才笑著說了句。
“哥,你怎麼來了?”
原本還隻是猜測,但現在看來這兩人確實是吵架吵完了。
這念頭剛在腦海裏閃過,閻如海的聲音就再度響起了。
“我如果不來。”
“又怎麼知道居然有不拍死的敢招惹我的寶貝妹妹了?”
他說到這裏時,涼涼的看了一眼那仿佛傻掉了的女人。
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殘忍的神色。
“總有阿貓阿狗出來亂吠,不知道出門不牽狗繩會被亂棍打死嗎?”
這番話說得無比的囂張。
而後又慢吞吞地補充了句。
“除了這個女人還有誰欺負你?”
“不用怕,直接說。”
“哥哥不介意讓這些人,去那些三無國家‘旅遊下’。”
那些早早和那女人劃清界限,遠遠躲開了的人。
聽見這番話的時候,都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旅遊?怕是綁去扔到那些地方自生自滅吧?
早就聽說過閻家底子很黑,如今看來,絕不止是傳言而已。
可那又能如何呢?
就像閻如海說的。
他們有這個資本。
這就夠了。
而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大大的眼睛彎了彎。
眼底深處湧現出了濃濃的笑意。
心裏更是甜滋滋的。
被哥哥們維護的感覺可真好!嘻嘻。
不過一旁站著的夏燁看著麵前的場景,卻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這家夥可真是礙眼,也真夠愛出風頭的。
而且這番話說的,好像他這個“真哥哥”站在這裏沒有任何用處一般。
於是當即冷哼一聲,低低的說了句。
“原始人嗎,這麼野蠻。”
說完這番話以後,語氣微頓。
然後淡淡的看向那軟在地上,如同變成了一堆爛泥的女人。
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物。
接著繼續開口。
“能到這裏來,說明家族生意做得還行,我這人有個怪癖,最喜歡看別人從天堂掉到地獄。”
“你說你家會不會有偷稅漏稅做假賬,或者金融犯罪呢?”
“我何必問你,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你說對嗎?”
此言一出,原本已經徹底傻掉,沒有了任何動靜的女人突然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就利用那癱坐在地上的姿勢,狼狽的往前爬了幾步。
伸手想要去抓夏安安的裙角。
可還沒觸碰到,就被夏安安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與此同時,斷斷續續帶著嗚咽的求饒聲再次響起。
“夏小姐、夏小姐!”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欺負別人了!”
“也再也不會背地裏說人的閑話了!”
“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
“嗚嗚嗚,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麵。
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回到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