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羽翼漸豐(1 / 3)

完了完了,看來是二哥已經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這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向文武解釋了。

等到了大廳,程玉卻沒有接到意料中的橫眉冷對,每個人都用一種曖mei的眼光看著自己,太史慈也沒有提到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連呂布的舊將都沒有一人有什麼反應。

其實也是程玉多心了,在那個年代,女人不過就是男人的附屬品,互相送來送去都是很平常的,呂布眾將對呂布不滿不過是由於呂布以前和貂禪的感情特別好,覺得他不重感情,任何人都可以出賣,而太史慈是怕程玉為了女人放棄國家大事,如果刨除掉這些原因的話,英雄美人的故事自然是每個人都喜歡看的。

雖然大家都沒有提起過這個問題,程玉的心裏還是很擔心的,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昨天,我……”卻沒有想到一個聲音在下麵響起,“恭喜主公能得此美人,不過現在不是去見美人的時候,有一個更重要的人等待主公去見。”程玉一看,原來又是自己的二哥。

程玉一聽,知道大家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正好借此機會略過,於是就問:“二哥,你說的是什麼人呢?”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說:“那個人是……咳,你還是聽陳先生給你講吧。”他所說的這個陳先生乃是陳宮,因為現在自己還沒有受到朝廷的任命,所以手下的官員以前的還是用原來的職務,新降的一直還是將軍先生的叫。

陳宮一聽,笑著走出來對程玉說:“恭賀主公啊,主公日日求賢,終有大賢出現。”

程玉聽的糊裏糊塗的,就問:“公台先生,你所說的大賢在哪裏啊?”

陳宮一聽,連忙和程玉介紹起那個人:“主公,昨日我聽有軍士向我報告說,街市之上有人長歌而過,我知道如此作為多是賢士,親自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人歌辭高量雅致,定是大賢,如果在下去的話,怕失了禮數,今日還請主公親自一往。”

程玉一聽,心中大感興趣,陳宮本身就是一個高人,古人說文士相輕,如果還有讓他在不認識的情況下就如此推崇的人,那麼這個人恐怕真的很不簡單,正好也出去散散心。於是連忙請陳宮帶路,兩個人一起去看看賢人去。

等到了徐州城的大街上,走了一陣,遠遠就聽到遠方的歌聲:“……鳳翔於九天兮,非梧不棲,士生於亂世兮,特行獨立,待聖人於東方兮,萬民翹首,濟危世於將傾兮,天下歸心……”

程玉一聽,這個人的本事雖然還不知道,但誌向確實不小,這個時候敢在街上唱這種流行歌曲的,倒真是十有八九是個高人。

等走到了近前,程玉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人。隻見他三十左右的年紀,文士打扮,卻腰裏配劍,白麵長須,很有精神。當他看到程玉的時候,眼睛裏也是精芒一閃,想必也是對程玉很感興趣。

程玉趕上幾步,一拱手說:“先生您好,不知先生仙鄉何處,高姓大名,小可東萊程玉,對先生一見如故,想請先生一同到酒肆對酒暢談,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那人見了程玉,心下也是很高興,他的目的也就是釣這條大魚,於是也還了程玉一禮說:“在下野人單福,恭敬不如從命了。”

單福?這個名字似乎又很熟悉,他是?原來是他,想不到連徐庶都已經跑到自己這裏來求職來了,看來自己現在已經很有人望了。

等到了旁邊的酒肆,三個人都坐下,程玉對徐庶笑了笑說:“想不到元直會來到徐州,讓我有幸能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徐庶聽了這話,也是十分震驚,自己的真實姓名已經好久都沒有人提起過了,想不到今天在這裏竟然有人能看透自己的底細,不過驚異之色不過是一閃而逝就對程玉說:“早就聽說東萊程太守神機妙算,今日一見,真是名不需傳啊。剛才是徐庶失禮了,請程大人原諒。”

程玉一聽,自己這第一手應該是已經見成效了,已經給徐庶留下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印象,下麵要想把他留下來,就全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於是接著說:“小可早就聽說徐先生文可安邦定國,武可禦夷除寇,是天下少有的人才,今日一見先生,三生有幸,不知先生可否指點在下一二啊?”

“哎,程太守何必自謙呢。小可聞聽您東收黃巾而去國患,西平呂布以彰智謀,內兵甲錢糧充盈,而外四方無人敢顧,於文於武,在下何敢稱請教?”

程玉一聽,這兩個人隻這麼互相吹捧不行啊,自己還指望著徐庶教自己一點什麼呢,於是苦苦請求徐庶給自己指點一下。

徐庶既然已經得到了程玉的重視,也就不再賣什麼關子了,於是緩緩說:“既然程將軍執意要問,在下就獻醜了。將軍現在坐擁青徐二州,北有河北袁本初,南有小霸王孫策……”程玉一聽忙問:“你說的是孫伯符?”徐庶一聽解釋說:“正是他,年前他不知由哪裏借來的兵馬,跨江而戰,已然吞並了劉繇,戰敗了王朗此時正與嚴白虎交戰,怕沒有年載就可以一統江東了。”

程玉一聽,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孫策沒有透露他的兵馬是由自己這裏借出來的,而且自己還是很喜歡這個人,自然希望他也能有成就。不過憂的是,他一統江東以後恐怕就要渡江北上,自己當然成了他最當麵的敵人,況且他也阻擋了自己的南下之路了。

程玉這邊的胡思亂想當然徐庶是看不到的,何況他現在已經可以不把表情帶到臉上了,於是他依然在說,程玉也就先放下心中想的專心的聽。

“不過他由於長江的限製,在沒有平定江東之前是不會和您發生衝突的。西麵的敵人就比較多了,有兗州曹操,汝南劉備,淮南袁術,在著眾強林立之中求生存,自然要有一個好的謀劃。”

“願聞其詳。”程玉確實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河北袁紹雖不能知人善任,但他畢竟文武齊備,又久經經營,急不可圖,隻可小心防範,以待時機。江東孫策,地險而民富,可為外援而不可失。兗州曹操,協天子以令諸侯,攻之無名,而為天下所敵,隻可結交之以待其懈。而汝南劉備,兵微而勢寡,淮南袁術,剛愎且無德,正是揚徐州之兵威之良豕。”

程玉一聽,他分析的大有道理,但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說不可以向江東發展,於是又追問一句:“先生之言,甚和我意,但為何江東在初平未久的情況下不可以考慮呢?一般說現在應該是進攻江東的最好機會啊。”

徐庶撚然一笑說:“程將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距揚需有荊徐,長江之險為南北共之,易守而不易攻,如無北地,則江南隻不過是一隻囚籠罷了。如今雖然您擁有了徐州之地,但如果要經營江南的話,想戰勝孫策的未敗之師,必然要全軍而往,而江北眾強必會伺機而分割占領徐州,等你平定江南想回來的時候,恐怕徐州就已經不存在了,憑借揚州一州之地要對抗整個中原的話,恐怕會很難實現,如果要平定江南的話,必須要先安定北方之後,由一員信的過的虎將鎮守江北,再找個薄弱的地方打過去。在那之前,還是派人守著點長江,把江南當成自己的後方比較好一點。”

程玉聽了徐庶的一番話,困擾自己多時的先南還是先北的問題竟然迎刃而解,不由對徐庶也是十分敬佩,於是就提到了一個更正式的問題上:“在下承蒙先生不棄指教,受益非淺,今日想請先生留在徐州,以後常常指教一下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同意。”

徐庶一聽,哈哈一笑說:“我從荊州跑到這裏來,就是想看看天下聞名喪膽的程將軍是什麼樣的,今天見了,名聲一點也沒有虛傳,能有機會在將軍麾下效力,正是我最大的心願,如果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寧願效犬馬之勞。”

程玉一聽,可是真的說部出來是怎麼高興了,陳宮雖然比較厲害,但他死的早沒有多大發揮,也不知道他具體厲害到什麼程度,不過徐庶的厲害,可是大家都明明白白知道的,有這樣一個人輔佐,以後的路又會少走很多,忙拉著徐庶和陳宮要回自己的府邸再好好聊個一天。

沒有想到沒走出幾步,程玉的頭突然一暈,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這下可是陳宮徐庶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慌忙伏下身來將程玉抱起用力掐虎口人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兩個人可是有點慌了,陳宮忙攔了一隊巡邏士卒回府去報信請太史慈等人過來,另叫幾個人去城內聘請醫生來看。

其實兩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懂得一點醫術,但麵對程玉現在的問題,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一會兒,眾將官和醫生都過來了,此時他們已經又把程玉抬到了路邊的一家店鋪內,幾個醫生圍著程玉觀察了一陣,卻都束手無策,這下太史慈可不幹了,對著眾人吼到:“你們都是怎麼當醫生,為什麼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來人把他們都看押起來,如果沒有人能治好主公的病症,就把徐州城內的醫生都為他陪葬。”

一邊的眾人一見,連忙解勸,陳宮說:“他們不過是普通的醫生,醫術也是一般,我也略懂一點醫術,卻看不出一點端倪,但還好主公脈搏尚平穩,呼吸也還正常,不如我們先把主公送回府邸,再四處聘請明醫,為主公好好的診治一下。”

他這麼一說,突然提醒了身邊的徐庶,他說:“哎呀,好象我在城裏的時候,曾經見到過江南名醫華佗,以他的醫術,應該會有辦法的,你們先回去,等我找到華佗,將他請進程將軍府上為他看一看。”

太史慈一聽又有了希望,這時的華佗名聲還是很大的,連忙說:“好,我派人四處去打探,一看到華佗一定把他抓回來給主公看病。”

徐庶忙說:“不勞太史將軍了,小可去找就好,小可去找就好。”

太史慈雖然是有點鹵莽,不過他可並不傻,一聽就知道了徐庶的意思,連忙說:“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和你一起去請他,一定會對人家恭恭敬敬的。”

徐庶一見,知道太史慈是關心程玉的病情,也就不再堅持,讓他帶著軍兵按照自己介紹的樣子去尋訪華佗。

眾人把程玉帶回了臨時的府邸,等了好久,終於,兩個人回來了,他們身後跟了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不過隻是相較而言,這個人年紀也就四十許,但似乎常年奔波在外,有點風塵仆仆的感覺,臉上的神色比較忠厚平和,眾人一見他跟在太史慈徐庶身後,料是華佗,忙讓出一條通道讓他走過。

華佗也沒有客氣什麼,想是路上兩個人已經和他介紹了程玉的狀況,幾步走到程玉的榻邊,伸手探了一下程玉的脈搏,臉色先是驚訝然後變的越來越凝重,半晌無言,隻是在那裏皺著眉頭。

太史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怕程玉的病連華佗也沒有辦法,湊到身邊聲帶憂慮的問:“華佗先生,難道我三弟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華佗一聽,知道是太史慈誤會了,忙說:“其實要程太守醒來不難,但要根除他的病,恐怕連我也力有不逮,也好,我先把他救醒,然後在和他好好探討一下病情吧。”

說完放下程玉的手腕,從身邊的包袱裏取出一隻五寸銀針,然後將程玉衣服扒開,在心口略下方刺了下去。眾人看的都是膽戰心驚,距離心髒如此之近,乃是醫治的險地,稍有不慎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但現在的情況,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華佗的針刺進了三寸,略微轉了一轉,突然程玉發出了一聲呻吟,眾人見程玉有感覺了,忙圍了上來,華佗將銀針拔出,用一塊布擦了一擦放回了包裹裏,才扭頭向程玉。

此時的程玉已經睜開了眼睛,呻吟了一聲問:“這是哪裏,我怎麼突然間暈倒了?元直先生,你還在嗎?”此時的他第一個想起來的還是徐庶。

一邊的太史慈一聽他說話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才算放到了地上,一旁搭腔說:“三弟你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在長街之上,是不是遭到了什麼暗算?”

程玉忙說:“沒有,沒有,二哥不用多想,我隻是今天見到了賢士心中高興,想回來與他舉炷長談,卻不知什麼原因就倒在地上了。”

太史慈又說:“你可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如果不是今天有華佗先生在這裏的話,恐怕全城的醫生也救不醒你。”

程玉一聽,原來華佗也在這裏啊,忙四下張望,這才發現已經退開床邊的華佗。忙說:“早就聽說過神醫的大名,今日多蒙相救,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您的救命大恩。”

華佗一聽,忙推辭說:“哪裏哪裏,其實說來慚愧你的病連我都沒有什麼辦法,今天也隻是治標不治本,今日正有幾個問題想向將軍請教,也許有益於將軍的治療,不知將軍是否方便一談。

邊說還邊向四麵打量,程玉知道他說的話可能是不方便讓外人聽到,不過今日自己的眾將基本上都在這裏了,如果背開他們的話,恐怕眾將認為自己不把他們當心腹,於是隻能說:“這裏都是我的心腹人,不知道華佗先生的話能否方便被人聽到。”

華佗一聽,哈哈一笑說:“那也沒有什麼,隻不過是關於將軍的一些私事,隻要將軍不忌,在下又有什麼可以顧及的。”然後頓了一下說:“請問將軍祖上是否很少有人能年過不惑。”

程玉仔細思考一下,似乎自己家裏的祖先真的沒有什麼能長壽的人?難道這是自己家族的夙命嗎?雖然他還沒有回答,但大家從他的臉上已經能夠讀出答案。

接著華佗又問:“程將軍是不是近日大喜大憂,又有酒色為媒?”

這下所有的人都對華佗肅然起敬,要是說大喜大憂的事情還可以是由於聽說的原因的話,但這酒色之事就自己自己這些近臣才能知道了。

眾人不由都用期待的眼光望著,華佗等著他的下文。

程玉聽了這樣的話,也是有一點不好意思,忙說:“華佗先生說的基本上正確,但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呢?”

華佗聽了,微微一笑說:“其實這個病症我也沒有辦法,實不相瞞,在下對於此病症也隻能診斷卻無法撼之一分一毫。”看到大家的臉上都有失望的神色,忙說:“其實雖然我不能根除這種病症,但恐怕我的師兄或許能有一點辦法也未可知。”

這下連程玉都覺得莫名其妙,連他都不知道華佗還有一個師兄,於是連忙問:“不知尊師是哪位高人,而尊師兄又是誰呢?”

華佗歎了口氣說:“至於我的師尊因他老人家的囑咐,我就不能告訴大家了,其實我師傅的醫術來自一本《扁鵲醫經》,這本書共有上下兩編,因我才智有限隻學了下編,因而對針石之術較為精通,而擬方治病這些東西大多在上編裏麵,我的師兄主修的是上編,應該能有點什麼解決方法。其實我的師兄要是說起來,大概大家也能有一點耳聞,他姓張名機字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