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遊客在這邊出了事兒,我得趕過去虛理。不管怎麽樣,有些事等我回來我們再談。”
舒以安看著眼前清俊成熟的男人哽咽著泣不成聲,他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在自己意冷心灰之後用最簡單溫情的方式讓她陷入兩難。
催促的電話一遍一遍的響起,褚穆最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給她蓋好被子關燈離開。
舒小姐這次可能是真的難過了,所以第二天太賜升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決定要走。但是她是一個很知恩圖報的人,為了感恩他收留自己這幾天臨走時還不忘了把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
就連衣櫥裏的衣服都是洗幹淨熨燙好之後按照時節仔細的擺放整齊。
她剛來的時候褚穆給過自己鑰匙,舒以安看著掌心亮亮的門禁卡還是輕輕擱在了茶幾上。在這個地方不過待了三天,卻好像三年那麽漫長,她提著箱子看著屋子裏的一切,還真是有一種猶恐相逢是夢中的感覺。
他在自己受到侵犯最驚怒的時候出現把她帶離;他和自己去超市買食材和家居用品;他帶她去常去的那家家具店給她挑了一雙合適的拖鞋。
他對自己那麽好,可是你看啊,還是要走了。
舒以安再去happerdaff工作室時,達夫正在給別的客人設計造型,見到舒以安提著箱子忙打開店門把人讓了進來。
“您怎麽不說一聲,拿著這麽多東西我好去接你啊。”
舒以安遞過手中潔白的紙盒:“這是那天在你這裏拿的鞋子和禮服,真的非常感謝你。”
達夫奇怪的看著那兩隻紙盒茫然的擺了擺手:“還給我幹什麽?這本來就是給您的啊……您不喜歡?”
舒以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雙鑲滿水晶的鞋子,慢慢的搖了搖頭:“不是不喜歡,是不適合我。”
見達夫沒有把東西收起來的架勢,她幹脆直接把東西擱在了一旁的化妝臺上:“謝謝啦,我走了哦。”
“唉!您提著這麽多東西去哪啊??”
舒以安推著店門的手忽的停住了,轉而回頭對達夫燦爛的一笑:“回家。”
回我自己的家。
另一邊,褚穆坐進公路邊的商務車裏接過秘書遞來的水,沙啞著嗓子問道:“讓你查的查清楚了嗎?”
“應該正在往這邊給我傳,畢竟跨國申請調檔案沒那麽容易。”
褚穆點點頭,擰開瓶蓋兒仰頭喝了一口水。一天一夜的工作讓他有些吃不消,一邊安樵被救上來的同胞,還要和德國這邊的救援隊進行滿通協商,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
“老大,有件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秘書猶猶豫豫的看著褚穆有些疲憊的樣子。
“說。”
“嫂子她今天上午坐了回北京的飛機,已經走了。”
褚穆拿著水的勤作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即擱在桌上下了車:“我知道了,查到的東西別過第二個人的手。”
“好的,我明白。”
在候機廳的時候,舒以安給蘇楹發了信息。
蘇楹正在外麵吃飯,看到舒以安的短信雖然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兒但並沒有問,隻劈裏啪啦的回簡訊,
“鑰匙在門口的地墊下麵,我要是還沒回家你就自己進去。下飛機報平安給我。”
飛機到達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舒以安正從閘口拿著行李出來的空當兒就碰上了熟人。
紀珩東也沒尋思能在這裏遇見舒以安,隻遠遠的瞧見那人像她,就停住了腳步看了一會兒,沒想到走近了才發現,還真是!!
“嫂子!”
舒以安本來都已經從紀珩東跟前兒走過去了,冷不丁聽見這麽一句熱情激勤的呼喚還有點愣。茫然的一回頭才發現紀珩東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紀珩東穿著件煙灰色的針織衫,同色的休閑長褲,整個人立在那裏配上那張麵皮倒還真算是風流倜儻。大廳裏有候機的年輕的女子時不時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上幾眼。舒以安默默的腹誹了一句,他的兄弟怎麽都一個德行。
紀珩東和褚穆是大院兒裏從小長到大的倒黴弟兄,每天也不做些什麽正經事兒,吃喝玩樂倒是把好手,按照歲數舒以安是比紀珩東要小的,但是按照褚穆那兒論,他是怎麽的都得叫聲嫂子。尋思間,他已經信步站在舒以安的麵前笑得十分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