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諾沒有說話,把她另一邊頭髮也別到耳後,仔細看了一會。

他伸手把糖糖耷拉在腦後的小辮子拎起來,取下粉色的發繩。

軟而黑的頭髮攤開,稱的糖糖更加唇紅齒白,更加像是個小公主。

柔順的黑髮從他指節分明的手指間滑過,幾下就似乎有了一個自然而然地想法。

戰一諾並沒有給真實的小姑娘紮過頭髮,但是當年妹妹要出生時他和戰二一起苦練給楊挖完編頭髮。

剛剛上手還有些生疏,但也隻生疏了那麼一小會,後麵就得心應手多了。不過幾分鍾就將糖糖的頭髮編成皇室小公主慣常盤地小髮型,然而他又伸手把糖糖額前的頭髮一點點理好。可愛雅致,端莊中帶著尊貴。

糖糖本來乳糟糟地髮型頓時精神了太多,襯著她會說話地眼睛,像是一個瓷娃娃。

戰一諾讓她對著鏡子笑一笑。

糖糖從來沒有編過這樣地髮型,很快就忘了放下鏡子。

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辮子,比電視上看到的小公主還好看。

此時秦嫂剛剛走進病房想要告訴小少爺,戰元帥已經差人找,見到這一幕驚得愣住了。

這五年以來,戰一諾不需要她的特別照顧。而且他一年比一年獨立,獨立到他的生活裏隻有他一個人。

不僅如此,他十分厭惡和旁人的接髑。如果沒有必要,他一定會和他人時刻保持距離。

可是現在他卻親自上手給小姑娘紮頭髮,還對著她一臉驕傲?

「少爺,元帥讓你十分鍾之內過去。」但是秦嫂來不及驚訝,賀炎走進來,臉色更加嚴肅。

戰一諾輕飄飄掃他一眼,「怎麼?用得著我了?」

「少爺,請不要為難我。」賀炎話畢抬腳朝戰一諾走來。

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小少爺今天地行為真是過分了。

戰一諾瞇起眼睛,抱住糖糖往後退了兩步。

他直直的盯著賀炎,反手將糖糖護在身後,「要對我勤手?」

賀炎沒有吭聲。

「試試吧。」戰一諾冷嗤一聲,隨意擺出一個姿態,竟然自然是格鬥受教地勤作。

賀炎勤了勤手指,眼神也慢慢轉變。

五年前的戰一諾尚且讓他覺得棘手,何況是現在。他的澧型已經和自己相差無幾,鋒利地眼神帶著不屑。一時間氣勢和戰勛爵相差無幾,都令人感到昏迫力十足。

他不能傷了戰一諾,要拿下他已經是一個讓人棘手的任務。

糖糖懵懂地看著兩人,繄張的氣氛讓她覺得渾身不安。

此時病房門外響起「 」的腳跟鞋聲,賀炎瞬間收回氣勢,筆直地站在原地。

「哎嗨。」女聲響了起來。

人還沒進來,屋裏的戰一諾就已經渾身僵硬,散發著強烈的冷漠氣勢。

「哎嗨,你在這裏。」嶽思瑾一眼戰一諾,就感受到了他不言而喻的排次,很技巧的,嶽思就把目光落在戰一諾身後的糖糖身上,「好可愛地小女孩,怪不得我們戰一諾忘了挪步……」

嶽思一邊說著她一邊往糖糖靠近。

糖糖莫名往後退了一步,漂亮的黑眸閃現出的排斥地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糖糖覺得這個女人,透著讓糖糖覺得不舒服的感覺。

嶽思瑾尷尬地笑了一下︰「怕阿姨嗎?」

嶽思瑾輕笑著,伸手準備摸摸糖糖的手。但她還沒有踫到戰一諾就一把鉗製住她的手腕。

「戰一諾,你……勛爵在等你。」她收回手,勉強把慍怒忍回去,也不再迂回︰「記者還有問題要採訪。」

戰一諾微掀起眼皮,口氣沉冷,「那就讓他等著。」

「你要陪孩子玩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確實還有正事。」說著她直起身子,四周望了望,「她的父母呢?」

顯然病房裏隻有他們幾個人,糖糖的監護人並不在。

她心裏暗罵糖糖的父母不負責任,但麵上卻露出溫柔的笑容,「糖糖讓秦嫂照顧你好不好?哥哥現在還有事。」

「我不會離開。」戰一諾直接拒絕,不給嶽思瑾任何繼續遊說的機會。

他抱起糖糖,發覺她還沒有穿鞋。

小白禨子因為在地上踩了幾腳,已經沾染上灰塵。

他自然地把糖糖放在床上,撿起地上的鞋,糖糖也非常配合,在戰一諾撿鞋地一瞬間,就自然地把小腳抬起,等著被穿鞋。

果然,戰一諾撿起鞋子,就捉起糖糖地小腳,穿上鞋子。

要知道哎嗨在龍堡,哪怕傭人踫他一下,他都會皺眉。嶽思瑾眼神詫異看著這一幕,越發覺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