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3)

慕容美頭發微亂,衣衫不整,兩眼惺忪,可見是剛從睡夢中醒來。她眨著美目,說道:“我渴了,你去樓下給我弄點水來,然後送到我那屋去。”說著,慕容美就出去了,又聽到門響,她回自己屋了。

小牛很響亮地答應一聲,覺得臉很熱。這倒不全是因為喝了酒才這樣的。他回想起跟她的好事來。

美女有令,小牛不敢不辦。他忙下樓去端碗水來。上樓後一敲門,裏邊就有聲音了:“門沒有鎖,進來吧。”

小牛美滋滋地推開門,進了屋。屋裏有張桌子,在微黃的燭光的映照下,慕容美正支著下巴坐在桌旁。燭光下,她的雙頰暈紅,眼波欲流,睫毛長長的,樣子又慵懶,又嫵媚,像一位貴婦。

小牛看得怦然心動,將水放在桌上之後,呆立一旁瞅著美女盡顯陶醉相。慕容美咽了一口水,見他還沒有走,就皺了一下眉嗔道:“魏小牛,你怎麽還不走?我可要睡了。”

小牛嘻嘻地笑著,說道:“我看你一點都不困的樣子,還是由我來陪你說說話吧。”

慕容美再度喝著水,放下碗說道:“跟你有什麽好說的,咱們的賬還沒有算完呢。你老是跟幽靈一樣在我麵前轉來轉去,也不怕惹我討厭。當心我發脾氣時,把你給做了。”她用玉手在半空中比劃一個殺掉的手勢。

小牛在美女麵前是見縫插針的男人,見人家沒有堅決趕自己走的意思,他就不走了。他不但不走了,還很主動地坐了下來。他大方地坐到慕容美的對麵。他心說,深夜共處一室,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吧。

慕容美也註意到這一點了。她橫了小牛一眼,感嘆道:“在我見過的男人裏,你是臉皮最厚的一個。”小牛說道:“能占到一個‘最’字,已經不錯了。相信就憑這一個最字,你就不會輕易把我給忘掉。”

慕容美哼了哼,說道:“忘掉?那可太便宜你了。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凡是對我有恩的,我不會忘的。同樣呀,凡是跟我有仇的,我也會記他一輩子的。”

小牛心說,能被一位美女因為恨而記一輩子,那也是福氣呀。我小牛希望這樣的福氣多多。他嘴上說道:“咱們雖說是仇人,可也能轉變為情人吶。隻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咱們完全可以成為一家人的。”小牛一廂情願地說著。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仿佛他真是她男人似的。

慕容美喝罷水,放下杯子,註視著小牛,問道:“你說說,咱們的賬到底怎麽算?”

小牛很豪爽地說道:“我不都已經說過了嗎?我們可以變成一家人吶。我當你男人,你當我老婆。這樣的話,滿天的烏雲不就都散了嗎?”

慕容美頭一低,說道:“我可沒有考慮要嫁你呢。你說說你有什麽好的,我要是找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話我呢。說我沒有眼光,說我標準太低。我自己都會覺得臉上太沒有光了。”

小牛聽了這話一點不氣,也不羞愧,說道:“那有什麽呀?選男人是你自己的事,跟別人有個屁關係?如果咱們活著什麽都聽別人的,那人生還會有什麽快樂呢?我小牛這個人,活這麽大,別的不正,就是主意正。就說我老爸吧,不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幹那個,最後怎麽樣,我才不聽他的呢,我隻聽我自己的。他不讓我練武,我偏練。他說我這輩子不如他有出息,我偏偏要讓他看看,我會比他強一百倍的。”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這是不是真的?瞧你說得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的,好像真像那麽回事的。”

小牛口水橫飛地說道:“那自然是真的了。你看我現在的本事很一般吧,老實跟你說吧,我已經比以前很有進步了。自從在嶗山學藝之後,我覺得自己的本事真是日新月異、一日千裏,再過個一年半載的,隻怕在嶗山上能打過我的人已經不多了。”

聽著小牛的吹牛,慕容美忍不住咯咯笑了。小牛急了,說道:“你笑什麽呀,好像是吹似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打個賭。”

慕容美盯著他,問道:“打什麽賭?”她明亮的美目瞅著他,充滿了好奇感。

小牛說道:“是關於我的本事的。咱們可以以一年為界,一年之後如果我的本事大了,你嫁給我。如果本事不大,我娶了你。”

慕容美聽了差點笑疼了肚子,說道:“魏小牛,我對你的身手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可對你的嘴皮子跟吹牛的精神是佩服得不得了。我敢說,經過你這麽一吹之後,明天早上,這小城裏所有的牛都不存在了。”

小牛苦著臉問道:“哪裏去了?”

慕容美回答道:“自然是被你吹死了也。”小牛聽了哈哈大笑,慕容美受他的感染。也忍不住嬌笑起來。她這麽一笑,真笑得花枝亂顫、容光照人。看得小牛心有所動,就是不敢動手。

二人這麽一笑,彼此的距離就近多了。慕容美笑罷,慢慢地兩臂向上斜舉,很美地伸了個懶腰,斜視著小牛,輕聲說道:“我真的要睡了,你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小牛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欠了欠,嘿嘿笑著說道:“你隻管睡好了,我當護花使者。有我在你身邊,保證沒有一隻色狼能靠近你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