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山離老遠的站著,並沒有走過來,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誤會呀,那就好,以後見麵就不會再打架了。”
小牛沖他來了個鬼臉,說道:“你就是雲芳的心上人嗎?”
潘山聽了不悅,心說,這雲芳二字豈是你一個小孩子叫的?那是我獨有的權利。潘山瞅一眼雲芳,說道:“你不是聽郡主說了嘛,我隻是她的好朋友罷了。”
雲芳聽了嬌軀一顫,臉色一暗。小牛看了難受,知道雲芳以前跟自己提的心上人就是麵前這位了。小牛特地看了看他,別說長得還真是回事,不愧是潘安的綽號。隻是那表情跟孟子雄有幾分相似,給人以拒人千裏之外之感。
小牛回想雲芳跟自己說過的愛情故事,她那副癡情的樣子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早就在心中對潘山起了厭惡之心,再加上現在看見這潘山對雲芳缺少溫情,不由心中大怒。
小牛幾步沖上去,大聲道:“我說潘大俠,你知道雲芳對你有多麽癡情嗎?她為了你,跟她的父親鬧翻了,還千裏迢迢地到你家找你。你不在時,她傷心地差點哭了。還有呀,這次她又來到少林,也是為了找你呀。作為男人,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呀。如果你錯過了雲芳,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雲芳聽了臉上泛紅,但隻是含羞地聽著。她一直在觀察著潘山的眼色,見其並沒有感動的意思。她心裏越來越涼,真懷疑自己為了他付出那麽多究竟值得不值得。
隻聽潘山冷哼道:“小子,我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再說了,我是佛門弟子,是不談感情的。”
小牛打量著他,說道:“你不是俗家弟子嗎?你是可以娶老婆的。”
潘山掃了小牛一眼,然後目光落到雲芳的臉上,慢慢地說道:“我是俗家弟子不假,但我想來想去,我還是想剃度出家。我要把一生都奉獻給佛祖。我要以畢生的精力修習佛法。”
這話小牛聽了沒什麽感覺,可在郡主聽了卻臉色大變,眼睛裏都有了淚水。她抑製著自己的痛苦,顫聲問道:“潘大哥,你說這話是真的嗎?”
潘山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從來不愛說謊的。”
雲芳問道:“你要是出家了,我可怎麽辦呢?”
潘山猶豫一下才說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雲芳指了指他,說道:“難道你以前對我不是真心嗎?難道你忘了咱們的美好往事嗎?你真的這麽絕情,這麽狠心嗎?”
潘山長嘆一聲,說道:“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郡主你還是看開點吧。我看你要是想嫁人的話,好男人多的是,像這個小子吧,也不算醜陋。我瞧他對你好象挺有意思的。”說著話,抽出樹上的劍,轉身就走。
雲芳見了慌了,大喊道:“潘大哥,你等等,我還有話說呢。”說罷追了上去。
潘山聽而不聞,轉過樹林,看不見了。雲芳想都不想,就隨後追了出去。小牛見了直搖頭,大發感慨:“癡情女子負心漢呀,那家夥有什麽好的?除了長得比我強,除了比我本事大,他還有什麽呀?不值得你這麽對他的。這家夥是個沒心沒肺的,有什麽了不起。郡主呀,郡主呀,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呢?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強扭的瓜不甜呀。天下的好男人,也不隻他一個。像我小牛吧,就是不錯的。你要嫁人應該選我這樣的,又厚道,又多情,又知道疼人。你的美目那麽亮,怎麽就沒有發現我這麽優秀呢?”
小牛一邊嘀咕著,一邊向前走。等他轉過樹林時,那二人早就沒有影子了。小牛自然不會追他們去。他信步走著,穿林過草,一會兒就到了西湖邊上。
到了這裏,一切都那麽熟悉,感覺呼吸都暢快了。空氣那麽濕潤清新,風景歷歷如畫。遊人絡繹不絕,笑語聲聲。湖中畫舫來去自如,在湖上蕩出動人的軌跡。那湖水好綠呀,綠得像一片巨大的荷葉。那湖好清呀,清得仿佛透明了。能在此生活,身上的汙濁之氣保證盡去無遺。
小牛沿湖走著,感受這美景的神奇。走了不久,他發現人們總對他笑。如果隻有少女對他笑,他會以為人家對他有意思,可是對他笑的不管八歲到八十歲的男女都有。連沒牙的老太太都對他笑。這是小牛奇怪了,什麽意思呢?
小牛還是有點聰明的,連忙彎腰一照湖水,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自己的衣服有一個個洞,還有一條條的,跟叫花子相似。還有他的臉,一條條黑的,不像樣兒。這都是拜郡主的心上人所次。小牛在心裏罵道,你奶奶的,你這樣的家夥出家更好,少了一個禍害。心眼這麽小,你怎麽當郡主的男人呢?郡主要嫁人應該嫁我這樣的。我的心胸像大海,我的誌氣比天高。嘿嘿,將來我一定比你強。你將來也許會當一個小和尚,我呢,至少也能當一個掌門吧。
小牛沒有用湖水洗臉,就到旁邊的店鋪買了衣服,順便洗一下臉。他買了一套藍色長衫,再梳好頭,用鏡子一照,真是威風八麵,氣度不凡,連店主人都誇小牛一表人才。這麽一誇,小牛就高興了,付錢時,還多掏了幾兩銀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