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盤坐在床上,看了小牛一眼,淡淡地說:“小牛呀,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好,你不必再問了。”說著話閉上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不再理睬小牛了。小牛覺得無趣,便悄悄地退了出來。
到了外麵,看看林海,看看雲彩,心情舒暢極了。他心說:“他為什麽不說回去呢?難道離開泰山。就不能對武林中人發號施令嗎?到了嶗山,你也一樣是盟主呀。
這次泰山之行,師父的確大出風頭,同時也丟臉丟大了。但他能夠實現夢想,就算不虛此行了。“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三個道士,一個在前,兩個在後。為首的那個是個白胡髭老頭,大大的紅鼻子非常顯眼。他走起路來帶著一股勁風,顯得很威風。當小牛看到他的時候,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跟自己總是過不去的一玄子。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小道士自然就是就他的兩個笨蛋徒弟太清與太玄了。
那三人也見到小牛了,也是一怔。一玄子的兩個徒弟對小牛怒目而視,像要咬小牛一口,而一玄子卻對小牛微微一笑,點點頭之後,向沖虛的房間走去。
小牛忙擋住道:“一玄子,你站住。我師父正在休息呢,不見閑人。”
一玄子笑容不改,說道:“貧道不是閑人,是忙人。”
小牛嚴肅地說:“我師父正在養傷,哪有功夫見你呀,你還是打道回府,改天再來吧。如果影響了他的身體,你可就成了武林的罪人了。我師父現在可是武林盟主。”
一玄子說道:“貧道正是受了盟主之約而來的。魏小牛,你還敢攔我嗎?”
小牛哼了一聲,並不讓路,說道:“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呀?”
沒等一玄子說話,他那兩個徒弟躥了上來,瞪著小牛。太清說道:“師父。別理道家夥,他不是好東西。”
太玄說道:“好狗不擋道。”
一聽兩人之話,小牛也惱了,喝道:“兩個小崽子,真是滿嘴噴糞,要不是看在這裏是泰山的話,我就把你們兩個小子扔河裏餵王八了。”
兩個小子一聽,都雙眼冒火,張牙舞爪的想要動粗。正這時,屋裏傳來沖虛的聲音:“小牛,不得無禮,快讓一玄子道長進來。是為師請道長來談道的。”
小牛不敢再攔了,向旁進一讓。一玄子得意地看了小牛一眼,大搖大擺地往房裏走去。等他進門之後,小牛呸了一口,輕聲說道:“神氣什麽啊,跟癩蛤蟆上了金鑾殿似的。”
這話猶如鋼針刺在心,那兩個小子惱了。太清低聲道:“魏小牛,有種的跟我們來。”太玄也說道:“不來是孫子。”說著,兩人轉過身,往外走,眼睛卻瞪著小牛。
小牛低聲說了句:“不來是孫子,那麽我來就是爺爺了。”說著跟他們走出院子,一出院子,小牛也敢說話了,說道:“你們兩個什麽意思?想陪我到哪兒看風景?可我的時間可是挺寶貴。”
太清與太玄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小牛。太清說道:“魏小牛,聽說你本事大了,敢不敢跟我們倆比試一下。太玄也說:”是呀。你不是老不服氣嗎?我們倆今天要打得你跪下叫爺爺。“
小牛一聽樂了,抱著膀子笑道:“還止不定誰被打跪下,誰叫誰爺爺呢,我說你們兩個小子,別自不量力。以前你們就是我手下敗將,現在你們就更不行了,你們跟我打,就像狗跟老虎咬仗,還是算了吧,免得丟人,丟了泰山派的臉。”
太清說道:“別在那兒瞎吹,我們現在的功夫也不差,誰是狗,誰是老虎,要動過手才知道。”
太玄則說:“我們是以個人的身分跟你打,與我們泰山派無關。”
小牛點頭道:“好。你這話我愛聽。咱們就是為了打架而打架,跟兩個門派沒有關係。”
兩人同聲說:“好,就是這個理。”
小牛聽到打架,頓感興奮,問道:“咱們在哪裏打?得找個寬綽又沒人的地方,我可不想讓你們在人前丟臉,我可是很給你們麵子的。”
太清嘿嘿一笑,說道:“這話應該由我們來說才對。”
太玄說道:“你跟我們走吧。有那麽一個好地方,專門是用來打你的。有種就跟著來。”
小牛笑道:“我當然是有種的了,至於你們兩位可就不好說了。”
太清與太玄不再跟小牛鬥嘴,他們有心要給小牛一點顏色看看,以免以後再見麵時,小牛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在他們的帶領下,小牛迷迷茫茫地跟著走。他心說:“道兩個小子實在可惡,不把他們打老實了,我就不姓魏。我就跟他們一個姓。”
走了好一會見,轉過幾個彎,終於來到了打架的地方。這裏是樹林中的一片空?地,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綠得像海一樣。可偏偏這裏出現了空地,什麽都不生,好像天生就是一塊比武場。而且這裏靜得很,偶爾有幾聲鳥鳴,顯得更加沈寂。站在這裏,擡頭能望見一塊藍天,此外就都是綠色了。這裏看來確實是一個不受旁人幹擾的打架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