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醞承看著淩默的眼睛,當他發現這雙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時,他越來越焦躁起來。

「你他麼就沒有後悔過嗎!你對我說什麼局限,什麼超越,可是我卻拿著槍來到了你的麵前,是我超越了你的想像!」

他激動了起來,讓研究室裏的研究員更加緊張了起來,被槍指著的陳翎之顫抖著就快要站不住了,餅幹花啦啊啦撒了一地。

疏醞承忽然就開了槍,子彈差一點就打進了陳翎之的肩膀裏,小姑娘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我有叫你把餅幹掉到地上嗎!我還要吃!我還要吃!」

這時候,淩默再度開口了:「那麼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呢?」

「因為我黑進了你們的係統。李謙不是很得意自己的係統——生物識別和通關係統是分開的嗎?我就把它們全部都破解了!還給了自己最高的權限,我用我的生物信息替換了宋致的信息!所以我到了這裏,淩默!」

「那麼槍呢?你的槍又是哪裏來的?」淩默還是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的恐懼,他的冷靜讓旁邊的陳翎之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沒錯,你的槍並不是我們巨力集團的配置,我們的槍裏是沒有子彈的,統一配備的是電離子槍。」一直站在那裏看守著對方的容舟開口說。

「哈哈哈哈!你們猜猜看我是怎樣把槍帶進來的?你們太自信於自己的研究,以為自己無懈可擊!所以現在電離子槍都無法出庫了啊!而且當你們充電的時候,我就故意讓係統對它們進行了放電!就算你們身上有誰配了電離子槍,是不是也沒辦法啟動呢?」

疏醞承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小恆正抬起手中的電離子槍,疏醞承完全不在意地笑著,小恆發現扣下扳機配槍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想要幹什麼呢?用槍指著我的學生,是想要威脅我什麼?如果是想要威脅我跟你一起去見懷斯特,這裏守備重重,你把子彈用完了可能還沒有離開研究室。如果是殺掉我的話,你和懷斯特之間的合作就結束了。」淩默回答。

「我要血清。我很清楚你們已經研究出來能讓人快速癒合的血清!」

「所以你不是來幫懷斯特的,你是在利用懷斯特的資源。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罹患了淋巴癌,你覺得這種血清能夠救你。」淩默說。

「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把我看透了?沒關係!我隻要那種血清,我知道隻有你和費斯的雙人授權才能把血清從樣本庫裏拿出來!」

淩默看向費斯,費斯緩慢地站起來,和淩默一起摁下了指紋,核對了虹膜,一支小巧的液體從冷藏庫裏緩緩出現。

淩默戴上了手套,將它拿了出來,在燈光下,它散發出金色的光澤,宛如液態的金屬。

「把它放進注射器裏。」疏醞承繼續說。

小恆想要上前,卻被梁教官攔住了。

「不要過去。他一旦激動會傷害到陳翎之。翎之是陳教授唯一的女兒,我們不能讓她出事。」

淩默很冷靜地將用注射器吸取了樣本。

疏醞承的眼睛都要放光了,彷彿著了魔一般。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對淩默說:「把它注射進入你身邊費斯博士的身體裏!」

費斯頓了頓,但是並沒有猶豫就拉起了袖口,「來吧。」

但是他的手卻在輕輕顫抖著,因為他很清楚這種液體進入自己的身體會是怎樣的後果,可是一旦他有任何的猶豫,陳翎之就會有危險。

淩默看了費斯一眼,費斯點了點頭。

當冰冷的針尖端觸上費斯的肌膚時,淩默又開口了。

「你確定要用在費斯博士的身上?樣本很珍貴,裏麵的載體病毒活性是我們計算好的。一旦消耗了,病毒量就會不夠,從而影響修復力度。」淩默看著疏醞承說。

「我看是這並不是真正的樣本吧?」

「既然你堅持,我想費斯博士也不會介意親自使用一下這珍貴的樣本。」

淩默說完,就將針頭刺入了費斯博士的肌膚裏,眼看著就要將藥劑推送進去,疏醞承高聲道:「等等!」

淩默停了下來,看向疏醞承。

「把針頭拔掉,把針管和新的針頭扔過來!」疏醞承高聲道。

當針頭離開費斯的手腕,所有人的臉上仍舊保持著緊繃,直到針管和針頭被淩默扔了過去。

疏醞承一把將它們接住,然後遞給了一旁的陳翎之:「你幫我注射!」

陳翎之拿著注射器手都在顫抖。

她年紀還小,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都是別人給她打針,她哪裏給別人打過針呢?

疏醞承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他指著費斯博士說:「你——給我過來!」

費斯博士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在所有人裏麵,除了陳翎之,他手無縛雞之力又是研究室力的重要成員,最有成為人質的價值。

「我現在就過去,你別傷害孩子。」費斯舉高雙手,緩慢地走過去,從陳翎之的手中接過了注射器。

容舟朝陳翎之做了一個手勢,陳翎之這才挪動顫抖著的雙腿,每一步都很艱難。

在距離容舟一臂之遙的地方,陳翎之被對方一把拽進了懷裏,這個年輕女孩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費斯博士的腦袋被槍口頂著,但是疏醞承卻並不急著要費斯博士給自己注射,而是和他一起走向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DAY 85

淩默:你在幹什麼?

曲昀:刨樹根。聽說老梁把他的私房錢藏這兒了。

淩默:你的錢呢?

曲昀:還房貸啊!不是給炸了麼!白瞎了我還那麼久的房貸!我刨!我刨!我刨刨刨!

淩默:給你。

曲昀:這麼多卡?

淩默:以後我的都是你的私房錢,不要去刨老梁的,他已經很可憐了。

曲昀: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