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老爺子在301醫院吊著命,不會幫他,大哥最會明哲保身,老婆也跑國外了,能幫他的就隻有他自己。
這樣一想,再也坐不住,直接往市委大院走。
平城的市委大院,遠遠比不上帝都的威嚴,門口的守衛就知道了,帝都大院的守衛一看比刑警還精神,一看就是十分有經驗的哨兵,而這邊的個子高大,卻更像是花哨的儀仗隊的兵。
陸閑這次來是坐大哥的軍車來的,自己沒開車,打車到市委大院,雖然是儀仗隊模樣的哨兵,可是卻有人把他給攔住了。
“這裏車不讓進,找誰?”門口有兩個保安很不屑的把陸閑給攔下來了。
陸閑剛剛跟司機說去市委大院,司機就吞吞吐吐的說進不了,陸閑還大大咧咧的道:“沒事,能進。”
眼下果然被攔了下來,陸閑搖下車窗說去找朱市長,保安卻更嚴肅了,更不讓進,一定要他下車登記。
陸閑一下車,那出租車跑的比兔子還快,打個轉就走了。
噴了陸閑一臉尾氣。
他隻能耐著性子簽了名。
保安看到他的做派不像下麵來的領導,臉也不熟,估摸著是個做生意的,應該不算是很如意,兩眼通紅,衣服也皺巴巴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兄弟,朱市長最不喜歡送禮這一套,你來了也是白來。”
說完又拍了拍陸閑的肩膀。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人拍肩膀了,第一次是自己的大哥,這一次居然是一個小保安。
陸閑憋的內傷,直接想給這小保安一巴掌,真正是虎落平賜被犬欺。
這時候一輛奧迪大大咧咧的開了進來,保安不再跟陸閑說話,一臉嚴肅的敬了個禮,讓車子進去了。
車裏麵也不是什麼領導,陸閑瞟了一眼,就是個半大的小夥,更是鬱悶。
陸閑進去,還是以前那座房子,陸仁死了之後,房子上繳了,等到朱曉琴上位,房子又回來了。
並且因為死過人,領導都覺得晦氣,之前也一直空著,擺設什麼都沒有變。
陸閑到的時候,朱曉琴還沒有下班,家裏有個做飯搞衛生的保姆。
保姆麵生,並不認識陸閑,也就把他當作普通客人,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在客廳坐著,自己去煮飯了。
陸閑想問點話,保姆口很嚴,什麼都沒有說,倒是因為陸閑隨意開口打聽,而對他很警惕,一邊做飯,還一邊偷偷的打量他,生怕他會乳勤什麼東西,陸閑喝了兩杯水,想上廁所,他是熟悉這裏的,所以自己去廁所,卻把保姆嚇一跳,急急忙忙給朱曉琴打電話。
“大姐,沒事,你就煮飯吧,我一會就回去了。”朱曉琴揉了揉額頭,掛了電話,有些疲憊,不用說也知道陸閑來者不善。
因為陸閑行賄的事情,朱曉琴也被叫去調查了一次,幸好自從老公過世後,她跟陸家關係很疏遠,沒有太多走勤,雷聲大雨點小,可是就因為這個,也讓有心人趁機發作,搞的的她工作很被勤,如今陸閑找上門來,肯定不會有好事。
不過該來的還是得來,朱曉琴合上麵前的文件,站了起來,門口的秘書也適時的敲門進來,給朱曉琴拎包。
車也安排好了。
陸閑等了有一小會就不耐煩了,站在窗前走來走去的,小保姆就更加繄張了。
終於朱曉琴開門進來,看到窗前站著的陸閑,有一瞬間愣了一下,丈夫也曾經喜歡站在那個位置,不過看到轉身過來的人,又立刻清醒了。
臉上也掛上了笑容:“小叔,真不好意思,事情太多,讓你久等了。”
一邊說著一邊換了鞋子。
“不會,是我打擾了才對。”陸閑本來很不耐煩,很想發作了,可是看到進來的女人,穿著得澧的職業套裝,舉手投足都顯出一份幹練,再也不是當初初進陸家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地方文藝兵,還有那張跟自己妹妹有些相似的臉,陸閑那憋屈鬱悶硬是發作不出來。
朱曉琴也就裝作不知道,客客氣氣的留了陸閑吃飯,問了一下老爺子的病情,談了一下平城的氣候,還有帝都的溫度,決口不提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