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拍了這張照片啊!”

池寒憋著笑把手裏的照片舉起來,照片裏的他狗狗祟祟的從榮胥後麵接近,手裏還捏著一團雪,結果被榮胥正好回頭髮現,剛舉起來的手要收不收,正好被拍了下來,活像個橫著走的螃蟹。

榮胥接過照片,看著上麵池寒奇怪的姿勢,沒撐住笑了下,他捏住池寒的臉頰往上提了提:“大約是攝像師替我出氣呢。”

池寒不服氣的狡辯著,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強詞奪理,但榮胥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樂在其中,認真的聽著他說話。

這是他以前坐在輪椅裏最向往的生活。

池寒說著說著,把自己都說笑了,他抿唇笑道:“算了,不跟你胡扯了,我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看著別人麵前始終冷臉的人,在他麵前始終縱容的看著自己,池寒舔了舔唇,忍不住勾住對方的脖頸吻了上去。

池寒感覺到腰上逐漸用力的手臂,任由自己沉淪下去。

他睜開眼,看著眸子裏染上情念的榮胥,手掌撫上對方的眉眼,指尖劃過鼻梁最後停在薄唇上。

“你是我的。”

榮胥眼神一暗,將那截指尖含住,輕輕舔了一下。

“都是你的。”

……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了,池寒背著包活動了一下肩膀,不出意外的發出一陣輕響。

果然長途飛機最要命了,還好這是最後一次去那麽遠的地方,要是多來幾次,脖子就不用要了。

助理和他們坐的一班飛機,他提前聯係好了人來接送,但是好像是來的那條路上發生了車禍,這會兒剛疏通了道路,還得一會兒才能過來。

榮胥帶著池寒去了貴賓區等,助理先去處理空運回來的包裹。

貴賓區裏的人大多穿著西裝喝咖啡,池寒喝不慣那個味道,點了一杯果汁。

榮胥不喜歡劣質咖啡的味道,他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方琛已經開始接觸他留在國內的人了,不過榮胥並不打算現在就表明自己的態度。

畢竟等到獵物奄奄一息的時候,才會不管不顧的咬鉤不是嗎?

池寒百無聊賴的吸著果汁環顧四周,貴賓區大多都是分開隔坐的,並不像外麵一樣是混坐長椅。

尤其現在隻有寥寥幾人,一眼就能數過來。

池寒咬著吸管,目光不經意的和孤身坐在角落裏的那個青年對上視線,他一愣,然後笑了下就撇開了目光,等再把視線轉回去的時候,那個人居然還在看著自己。

池寒眉心皺起,心裏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