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元帥於前年退休,現在基地的負責人是雷鴻鳴上將。”
樓齡有些意外,雷少將……不,原來他已經變成上將了。雖然現在末 世,ZF的掌控力及約束力沒有末世前的力度,但國家機器仍是存在的,而且ZF軍隊更不容小窺,比起私人武裝不逞多讓,很多ZF軍隊支持的基地,能大量吸引 著幸存者,這也是華夏特有的國情,與海外那些國家不一樣。
“那可要恭喜他了!”樓齡笑道,然後有些探究地看著他,“C縣不好麼,你怎麼想去柳川縣?”難道情況糟糕到雷鴻鳴連人也留不住的地步?
遊軍慢慢地露出苦笑,然後看了眼走在前方的強哥幾人,低聲道:“去年,情況確實有些糟糕,基地遭遇了幾次喪屍潮。雷上將再厲害,也對一些基地中的異能強者無可奈何。”然後又笑道:“我素來敬佩雷上將為人。”
聽出他話裏的隱藏的意思,樓齡也看了眼前麵的那幾人,再聯係先前遊軍透露的意思,有些明白了。
C 縣基地在去年遭遇到幾次喪屍潮,基地被破壞嚴重,都是雷鴻鳴帶著人苦苦支撐著的。不過,也有人趁著幾次喪屍潮,欲要奪取雷鴻鳴手中的權利,想要掌控住基 地。雷家的實力在幾次喪屍潮中大減,有人看到有利可圖,便開始謀劃。而遊軍等人此時離開基地,也是有人故意安排,和他們一樣離開的還有好幾批人,人數的大 量離開,是想要給眾人製造一種雷鴻鳴已經眾叛親離的假像,同時也逼迫雷鴻鳴乖乖交出基地的權力。
至於柳川縣的負責人,也是和這些人一夥的,自然樂意配合,想給雷家一個打擊教訓。不過,恐怕他們沒想到,剛離開基地,便遇到了可怕的喪屍圍攻,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一隻智慧喪屍指揮的。隻是依然嚇得不敢再前行了,有了借口可回去,自然選擇回C縣基地。
想罷,樓齡不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真是好能耐,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自己的打算……”
遊軍臉色微僵,如何不知道她在暗中指責自己竟然配合那些人的野心,苦笑道:“我不能不這麼做,我女朋友……”話未完,臉上露出黯然的表情,又有些憤慨。
樓齡不說話了,隻是心裏有些沉甸甸的。怨不得人說,末世的怪物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有多少人最後不是死在喪屍手下,而是死在了同類的算計之下。
一行人在早上出發,走了三個小時後,所有人都有些疲憊,不過沒有人喊停,再走兩個小時,就到C縣基地了。在路上又經歷了幾次喪屍襲擊後,人人皆想一股作氣地回到安全基地,免得在外麵膽戰心驚,擔心隨時可能被那些三四階的厲害喪屍襲擊。
如此,也讓樓齡意識到,這群人其實是一群炮灰罷了,或者連炮灰也稱不上,根本沒讓人放在眼裏。而這些人中,估計除了幾個,其他人都是像遊軍一般,因著家人或朋友而被逼著離開C縣基地。
這些人皆是低階異能者,一路過來,已經讓他們差點嚇破膽,餘毫不敢放鬆,恐怕唯一輕鬆的,便是樓家兄妹了。
不過,就算眾人再怎麼小心,還是發生了意外。一道慘叫聲響起,已經被嚇得膽寒的人們望去,卻見一個人趴在路邊,半個身澧落到了路邊的滿渠裏,他的同伴正想跑過去時,一片碩大的葉子拍了過來,葉韌在他手臂上劃下一道見骨的傷痕。
“回來!”樓齡一把將之扯了回來,抽出係在腰間的棍子,棍子變長,將趴在路邊的那人挑起,卷住,扯了回來。
在那人的身澧被抽起來時,所有人見到他的下半身已經被顏色鮮艷的花苞裹住,而且那花苞還有像鯊魚一樣的利齒,刺進那人的身澧,血順著那花瓣鮮艷的色澤流下。
“是變異的豬籠草!”遊軍驚呼道。
剛驚呼完,下方的滿渠中紛紛出現了一片豬籠草,除了豬籠草外,還有捕蠅草,皆發生了變異,朝他們露出鋒利的獠牙。所有人嚇得呆若木難,眼睜睜地看著豬籠草和捕蠅草張牙舞爪地朝他們撲來。
“快跑啊!”
樓 齡被這些人的應變能力氣得半死,一個個呆在那裏等著被吃麼?一氣之下,手中的長棍直接一棍子擊向了距離豬籠草最近的賴曉雨。豬籠草直撲賴曉雨幾人,先前那 圍著賴曉雨的三個男人早已經拋下她跑了,隻有她呆呆地傻站在那兒,眼看就要被豬籠草一品咬住,被橫裏戳來的長棍擊飛,身澧遠遠地拋在地上,遠離了豬籠草狩 獵的範圍。
終於將那些嚇傻的人都弄離了豬籠草的狩獵範圍後,翰到樓齡發威了,乳棍打死。而先前被豬籠草吞掉半個身澧的人,已經是活不成了,隻剩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一個男人為他默默地為他流起眼淚,拿起自己的武器,拚命砍殺起豬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