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臉上能感覺到柔軟,但我渾身使不出力氣,這是死亡的感覺嗎?
我恐懼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的吧,不然為什麼我喘不過氣來呢?
突然間,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臉陷到了枕頭裏。
我好像猜到了為什麼我會在夢裏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我用力的捶打著它,但它竟然不還手?
你先勤的手,現在竟然表現出這麼無辜的一麵!
我越想越氣,站起來一腳踢飛了殺人未遂的枕頭。
我看著剛剛被我擊倒的枕頭,威脅道:等到天亮,我就……
想不出來要怎麼威脅一個不會說話的枕頭,我破門而出。
因為發生了枕頭殺人案件,作為被害人的我逃離了案發現場,留下了兇手躺在地上,我來到了客廳休息。
誒?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天亮之後,我跟平塚靜表達了想要去學校的請求,在一番商討之後,平塚靜帶著我來到了學校。
平塚靜先找了沒什麼戲份的班主任談了下我的情況,又送我到了班級門口,走之前不停的叮囑我。
“雖然姐姐你的關心我聽多久都不會膩,但我馬上要上課了。”
我阻止了平塚靜繼續說話,指了指我的左手腕,但很明顯我的手腕上並沒有什麼手表,所以隻是示意注意時間。
“那好吧,不舒服的話要打我電話啊!”平塚靜揉了揉我的腦袋。
喂!我可不是小孩子啊,而且揉腦袋會長不高的啊!
算了,現在身澧就是個小孩子,就這樣吧。
直到平塚靜走進了樓梯口消失不見,我才進了教室。
看著班級裏一張張稚嫩的臉,我才確定,原來的世界已經與我無關了。
班級裏的同學都睜著眼睛看著我,好像奇怪我是哪裏來的。
喂!我可是你們的同班同學啊,你們這看到珍稀勤物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看熊貓嗎?
仔細一想,原身才是他們的同班,我是個冒牌貨,那麼這種眼神就無所謂了。
我翻看著原身的記憶,找到了我的座位,最後一排靠門口的位置。
不是主角位嗎?
嘁!
差評!
坐下後旁邊有個長著雀斑的黑色短發女孩沖我打招呼,圓圓的臉蛋有點可愛,原身的記憶裏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看來並不是很熟。
於是我也隻是簡單地沖她打了個招呼,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上課後我發現我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有了極大的增長,老師講的內容基本上聽一遍就能理解。
難道是因為【快樂教育】所以教的知識太簡單嗎?或者因為是穿越者所以成了學習天才嗎?我很快就接受了後麵的設定。
畢竟穿越這種事都發生在我身上了,再離奇一些我也能接受。
比如說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腦袋裏裝著好多魔法書的白發蘿莉,非要讓我保護她。
不過,我還是喜歡拿著名為“七天七刀”的日本令刀的聖人,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雙腿比較白...咳咳,不是,這把刀比較帥。
算了算了,真要是那麼展開的話比較危險,我還是喜歡平靜的校園生活,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當然我晚上也有偷偷喊過係統什麼的,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個班級的學生好像沒有什麼惡霸什麼的,開啟不了打臉裝逼路線。
都是平靜的打招呼,偶爾有同學象征性的關心一下,然後就算完成了任務一樣走掉了。
相比之下,旁邊這個短發女孩好像還更真實一點,是因為坐的比較近,所以關係也近吧。
原身沒有什麼朋友,原因是需要長時間待在醫院照顧患病的母親,所以沒時間交朋友。
聽起來與孤僻的我不同呢,但事實上,死掉了都不會有人在意不是嗎?
今日的學校生活波瀾不驚,我與旁邊的短發女孩打了個招呼,換好鞋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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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學校感覺怎麼樣?”平塚靜關心的問我。
“感覺挺好的,我挺懷念的。”
“也就幾天時間,說什麼懷念不懷念的。”平塚靜笑著說。
可能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因此她的語氣也比較輕快吧,她不知道的是,我懷念的不是這幾天,而是好幾年前已經淡掉的回憶。
“沒什麼,今天要吃什麼,我去準備。”
我不打算跟平塚靜繼續談論懷念的問題。
“不用了,今天姐姐帶你去吃我最喜歡吃的料理。”
“是什麼?”
我猜測應該是拉麵吧。
“說了就沒有驚喜了,走吧。”
平塚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是想讓我保有期待感。
那麼我就期待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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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坐平塚靜的車,我有點後悔清醒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