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醞釀了半天情緒,結果眼淚一直沒有下來,於是我站了起來,“買菜去!”

“我也去!”

來到菜市場,我們準備先逛一逛海鮮和肉類,這也是習慣了,如果不買足夠的肉和魚,我沒有機會把籃子推到蔬菜區。

“我要吃三文魚!”

“是要煎還是要做湯呢?”我直接回避了關於刺身的選項。

“刺身!”

“沒有芥末哦。”

“嗯嗯。”平塚靜答應的很痛快。

其實我不喜歡刺身,但既然平塚靜經常陪我吃天朝料理,偶爾遷就一下她,也是可以的吧。

這個地方的魚虛理的非常幹凈,師傅的手法也非常的利索,畢竟是東京啊,離我們家別墅很近,食材稍微好一點也正常,但今天吃刺身,所以拿的是活魚。

有些人說日本對於食材的虛理很精致,很仔細,很幹凈,其實不止日本,很多地方虛理食材也很幹凈的,所以不要覺得日本什麼都是好的,都是美的。

雖然有些地方確實很美,但那更多的是因為沒有經常去。真的習慣以後,感覺也就是那個樣子。

就像有人說,旅遊就是從一個你厭煩的地方,到一個當地人厭煩的地方去。過去了新鮮感,所有的景色都千篇一律。

當然如果你也有一個平塚靜這樣的姐姐,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三文魚並不是一種魚,而是幾種魚的統稱。

絕大多數生肉都是有寄生蟲的,就算是用芥末也沒有辦法完全殺死,有些人會選擇犧牲一定的口感吃冷鮮魚,這樣更加安全,還有一些就是為了享受極致的新鮮口感,日本更偏向於後者,所以我買了活魚,但這種作死方法希望同學們不要學習,安全第一。

切割生魚片的刀叫【柳刃】,聽起來就十分文雅,可能吃的就是這個格調?

這種刀十分鋒利,刀身平整光滑。用這種刀切出來的魚片更好看,口感也好,切的時候需要一刀把纖維直接斬斷,這樣切出來的紋理飽滿勻稱。之所以用【斬斷】不用【切斷】不是因為手法,而是這樣聽起來比較帥。如果刀工不好,就會過分牽拉食材,肉質散開,失去果凍般的油嫩。

我的手很穩,刀也很穩,於是我想象自己是拿著童子切的源賴光,而不是切魚片的大廚。

切片分薄切和厚切,我個人分不清楚哪個更好,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魚腩部分厚切然後擺盤,再選其他部位薄切點綴在盤子四周,中間放上調好的芥末。

放不放芥末我說了不算......

三文魚雖好,可不要貪嘴哦,因為聽科學家說,以前經常吃三文魚刺身的,最後都死了。

因此我們三文魚隻是稍微吃一點,還有其他料理一會再準備。

我給自己準備了一個單獨的小碗蘸料,不帶芥末。

“招待不周。”

“我開勤了。”

吃的時候平塚靜很殷勤的給我夾,我懷疑她有什麼壞心思,但看她玩的開心,我也假裝不知道。

我隻想看著平塚靜吃。

“徹明,嚐嚐這個口味。”

我嚐了一下,沒有芥末,很好。

“徹明,再嚐嚐這個。”

還是沒有芥末,很好。

“徹明,最後試試這個。”

事不過三,按照平塚靜的耐心不是這次就是下次了,嚐了下,果然加了芥末,味道直接沖上天靈蓋。

“你、你放了什麼啊!”我沒有咽下去,這樣顯得比較真實。

“芥末哦。”

“呸呸呸!”其實我隻是看她玩的開心,但真的不好吃啊。

“抱歉抱歉。”

看她笑瞇瞇的樣子,根本樂在其中嘛。

“哼!”飆演技,我村上徹明不弱於人!

“我錯了,原諒姐姐嘛。”

“明天早飯沒有了,中午的便當也沒有了。”我平靜的說。

“我錯了嘛。”

“哼哼!”

“徹明!”

“啊?”

“看來你需要學習下,對姐姐要抱有尊重之心啊!”

“等等!”

總之,在我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後,我終於原諒了平塚靜,可喜可賀。

誒?是不是剛才有哪裏不對?但這個不重要,她開心就好。

吃完晚飯,我碼了一會字,感覺不在狀態,決定提前下班,於是我回到屋裏開始摸魚玩手機,不會真的有人躺倒床上就睡覺吧,不熬夜能叫年輕人麼。

我夜晚要比白天精神,如果是因為融合了原身精神力更強的話,應該白天也會很精神的,但白天曬太賜就想睡覺。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可能兩個世界的轉化讓我有點倒時差?時差這個詞好像也不合適,世界差?更奇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