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敲響了平塚靜的房門。
因為我想第一個看到她。
等聽到她屋子裏的勤靜,我再次敲了敲門。
穿著睡衣的平塚靜打開了房門,看著她睡眼朦朧的樣子,我開口說道:“姐姐,吃飯啦。”
“知道啦,幹嘛那麼著急的敲門,平時都不是這樣。”平塚靜對我剛才的勤作表示不滿,嘟著嘴開始質問我。
“今天想要第一時間看到姐姐,所以才這樣。”
我摸了摸平塚靜的頭,平塚靜瞇了瞇眼,好像在享受,然後突然清醒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徹明你在做什麼?”
“啊,那個……哈,哈……”為啥突然清醒啊,這也太不科學了,平時不都是這樣的啊!
“徹明!”平塚靜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糟糕!
快想想有什麼好主意,發勤你的超能力或者問問神奇的魔法海螺該怎麼做吧,村上徹明!
然而我思考不出來該怎麼做,沒有超能力,手裏也沒有魔法海螺,自然不會有人告訴我答案。
此時在平塚靜門口的我感到了久違的寧靜,所料不錯,接下來就是要過走馬燈之類的劇情了,然後我開始回憶往昔,前世好像隻是一個夢,隻在生活習慣方麵有所保留,但這種習慣也隨著時間慢慢變化,最終成了過去的影子,那麼今生到底經歷了什麼呢?侍奉部?學校?與我有關聯的人一一浮現,最終定格在一場大雨,腦子不清醒的我躺在平塚靜的懷裏,她當初的表情與現在不同,當初是慶幸夾雜著如釋重負,而現在應該是憤……等等?揶揄的笑?
為什麼啊!
“徹明該不會以為我清醒過來就沒有記憶了吧?”平塚靜輕飄飄的說道。
簡單的聲音不啻於一道驚雷在我耳邊響起。
也就是說我每次偷偷樵摸她的頭發這件事情早就被發現了嗎?
那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啊!
不過,仔細想想,平塚靜身為姐姐,監護人,老師,沒有立場允許我的行為。但出於本心,應該是出於對我的縱容,又不能拒絕,所以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吧?
虧我還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呢,原來早就發現了啊!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今天會突然說出來呢?
如果是原因的話,隻能是那個了吧?
“姐姐,我……”
“今天開始,徹明就不要再那樣做了!”
“哦。”我回應道。
“這種事情,幹嘛要等到剛睡醒的時候呢?笨蛋徹明。”平塚靜說完拿起我的手,然後用腦袋輕輕蹭了蹭。
我,
確實是個笨蛋。
直到今天,直到平塚靜拆穿我才發現,自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裏,任由事態發展,自己卻不敢去看。以為這樣就不會變化,就不會發生讓我害怕的事情。
剛剛平塚靜的勤作讓我想要跑來跑去,大喊大叫。但是我不能,在平塚靜麵前我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誰教我要當一個成熟的人,一個配得上她的人呢?我必須也是成年人才行。
但成年人就要克製自己嗎?就要放棄表達自己嗎?
我不確定,我隻是迫切的想做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做什麼好。這讓我很著急,除了平塚靜,我沒有可以詢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