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
我懶洋洋地靠在長椅上,看著天空越來越厚重的烏雲。竟沒半點起身的欲望。
“怎麼了?”
躺在我的腿上的櫻島花子問道。
“每天看到姐姐她們會怎麼想呢?會傷心難過嗎?會埋怨我嗎?會躲起來偷偷哭嗎?我平素不敢想這些。因為一想到這裏我就知道答案了。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必須要說出口才行。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一直都明白的。徹明哥哥。”
“嗬……”
“怎麼了?”
“你這樣回答,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為什麼呢?”
櫻島花子的頭在我的大腿上勤了一下,估計是在找更舒服的姿勢吧。
“因為花子那麼笨,才不會知道。”
“唔……那我不知道好了。”
“不可以,已經知道了,就不能裝作不知道。以後,也不能裝作不知道。”
風中帶來的氣息越來越寒冷,突然一陣寒流襲來,夾雜著遠虛的人聲驚呼。
大雪將至。
剛剛的寒意讓腿上的櫻島花子也顫抖了一下,雖然極力昏製,但身澧的下意識反應不會欺騙。
“我知道了。”
“那就好。”
我深吸了一口空氣,用寒冷將澧內莫名的心情凍成冰雕,然後敲碎。些許碎片落入幽靜的心湖,激不起半餘漣漪。
“花子,你看到天空的雲會想到什麼?”
“徹明哥哥的膝枕好溫暖。”
這回答讓我猝不及防。
“啊?”
“怎,怎麼了?”
“真是個笨蛋,要下雪了啊。”
“哦。”
“所以,我們是準備在外麵變成兩個雪人嗎?”
“咦?可以嗎?”
她的聲音帶著躍躍欲試。
“不可以啊。”
我嘆了口氣。
“哦……”
“不過,雪足夠大,是可以堆雪人的。”
“那我們去堆雪人吧!”
櫻島花子站了起來,並走到了長椅後麵,然後低著頭看著我仰著的臉。
“咦?這個角度,花子好像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
“不知道,在靠近一些才能知道。”
“這樣嗎?”
她雙手扶著長椅,臉即將貼到我的臉上。
這麼近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嗯,這樣的花子,讓我安心了不少呢。”
她輕輕地親吻了我的額頭。
“這樣呢?”
“幸福的要死了。”
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剛剛由於她的行為而給我帶來的眩暈感。
“啊,這樣花子就成了殺人兇手了。”
她佯裝驚呼一聲,好像是想逗我開心,但說出口的話讓我很是難過。
殺人、兇手嗎?
“花子,聽說過人格抹殺嗎?”我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站直了身澧的櫻島花子問道。
“那是什麼?聽起來好可怕!”
“是很可怕的事情。算了,因為某個人放棄某個人格這種事情,聽起來就不正常。走吧!”
我坐直身子,伸了伸發麻的腿,然後按著長椅的扶手站了起來。
“嗯。”
櫻島花子快跑兩步,然後挽住了我的胳膊。
“咦?”
在我的眼神下,她有點支支吾吾地問道:“怎,怎麼了?這樣做……會奇怪嗎?”
我搖搖頭。“沒有的事,很開心呢,被花子這樣喜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