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要是這麼拆這家夥的臺肯定就要和自己吵起來了——然而出乎詩懷雅小姐的預料地,本應生氣地開始和自己理論的藍發警官隻是轉過頭來沖著站在門口的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把頭給轉了回去。
“哈?陳暉潔,你今天在搞什麼飛機?”
陳警官反常的行為自然引起了金發的菲林少女的疑惑,於是她順勢也走了過來,站在陳暉潔的身旁好奇地聽著。
“……張飛更不打話,直取紀靈。鬥無十合,張飛大喝一聲,刺紀靈於馬下,敗軍奔走。袁衍自引軍來鬥。玄德分兵三路:朱靈、路昭在左,關、張在右,玄德自引兵居中,與衍相見,在門旗下責罵曰:‘汝反逆不道,吾今奉明詔前來討汝!汝當束手受降,免你罪犯。’袁衍罵曰:‘織席編屨小輩,安敢輕我!’麾兵趕來。玄德暫退,讓左右兩路軍殺出。殺得衍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渠——啊,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詩懷雅警官嗎?久仰久仰。”
注意到了藍發警官旁邊的那個身穿製服的在遊戲裏被稱為吉祥物的身影,突然就想到了那張遠古的梗圖,夏淺忍著笑和眼前的金發菲林打了個招呼。
“嗯?你好?你是誰啊?”
聽了一段覺得有趣的詩懷雅也饒有興致地看向了眼前這個戴著兜帽的說書人,在腦海中搜索著和他相似的人選——少年講的故事,古語文法老練,方才戰鬥排兵的描寫也是恰到好虛,然而這樣一部應該算是佳作的作品自己竟然沒有讀過,這讓詩懷雅小姐稍稍提起了一點興趣。
而且——更重要的還是這家夥沒有叫自己詩小姐/詩警官!這點簡直值得誇獎!自己都不知道強調過幾次了——自己不姓詩!然而還是會有笨蛋來警署遇見自己的時候就一句“詩小姐”開頭,簡直讓金發的菲林小姐感到火冒三丈。
“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假麵騎士——我的意思是,羅德島的博士,不用記也是可以的。”
哎呀——好早之前就想這麼說一次看看了,果然這樣說很帥吧?
“嗯?羅德島嗎?……那個最近在龍門停靠的醫藥公司?”
家中的產業也對源石病的醫藥研究有所涉獵,因此敏感地捕捉到了少年話裏透露的相關信息,詩懷雅小姐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為什麼你會在龍門近衛局這裏給粉腸龍說書啊?博士——這樣的存在,應該是公司裏的高級人員之一吧?”
被菲林小姐用狐疑的眼神給盯著看了,敢做敢當的名為夏淺的黑發少年倒也坦滂滂地承認了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哎呀,因為我想偷偷溜進遊樂園裏玩被抓到了嘛。所以我就來到這裏了。”
“哈?”
“然後負責抓捕我的是這位陳sir,在筆錄做完之後我看她好像在看一本武俠小說的樣子,我就鬥膽問了問她願不願意聽我講個故事,然後陳sir也同意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等會,這個理由好扯??喂,粉腸龍,這家夥真就因為這點小事被抓進來了?”
果然還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然而在看到了藍發的警官默默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後,金發的菲林少女還是隻能扯了扯嘴角勉為其難地相信了這番話。
“你好?我是來領人的——請問夏淺和萊娜在哪裏?”
本來還想繼續給身邊的少女把這個東漢末年的故事給講下去的,然而已經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門外前臺傳來的聲音,夏淺有點可惜地拍了拍身邊正發著呆的沃爾珀少女把她帶回現實世界後,黑發的少年惋惜地表達了自己將要離開的事實:
“抱歉了陳sir,Missy,我的同事過來帶我回去了,這個故事看來隻能下次再講了——等啥時候我又犯事了我再來近衛局找你們泡茶啊。”
“下次別再犯事了啊……”
無奈地糾正了夏淺話語裏奇怪的東西,對自己不能聽完這個還算有趣的故事感到有點惋惜,作為負責警官的陳暉潔小姐也跟著夏淺兩人一起站了起來,將他們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