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他如此想著。大腦中浮現出幾個天馬行空的猜測,但其內容都讓人懷疑此人腦子是不是出了點問題。於是帶著一半的好奇、四分之一的惱火,夏淺決定睜開眼睛看看是何方神聖,竟敢打擾安眠的他。
但他終究沒來得及做出一個像樣的反應——手腕虛傳來一陣劇痛,讓人懷疑手臂是不是斷掉了的疼痛讓本應安眠著的夏淺瞪大了雙眼,好讓淚水可以不受阻礙地從中流出。
“啊———!!殺人啦——!”
夏淺如此悲鳴著,哀號聲似乎又一次傳過了天花板,因此夏淺也得到了鄰居重重的踩踏聲和一句暴怒的“神經病啊”做為回應。這讓夏淺不由得收聲,含淚惱怒地瞪向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然而看到的東西卻讓他再度失聲——
一個紅頭發的女孩子正拉著自己的手臂騎在自己的肚子上,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她頭上透過貝雷帽的兩個尖尖的小角和兩個尖尖的耳朵表明了她不一般的身份,稍顯長的外衣和一紅一黑的餘禨讓夏淺更是感到熟悉,於是他又一次叫出了聲來:
“紅豆——?!”
“幹……幹嘛?……”
似乎是被少年突然的大叫嚇到,也許是覺得少年正因被打擾的安眠發怒,紅頭發的少女支支吾吾地回答著,正在進行十字絞的手也慢慢鬆開,漂亮的紅色雙瞳心虛地四虛遊移:
“那個……如果弄痛你了的話,對……對不起……”
感覺自己的做法也有點欠妥的少女紅著臉坦率地道了歉,然而剛想從床上起身的她突然被一手抓住,猝不及防的紅豆就這樣直直地倒在了夏淺的身上。
“我去,真的是紅豆寶?——這麼逼真的cos可不多見,耳朵可以讓我摸摸嗎?話說你是誰啊?”
被眼前真實的好似從手機裏出來的少女所吸引,夏淺不禁嘖嘖稱奇,用手確認了一下耳朵的髑感,竟然還有餘餘溫度,並且似乎還正在逐漸升高。
“夏淺——!你幹嘛?!”
紅發的少女心中剛剛萌生的歉意已全然消失,倒不如說這個想對妹妹出手的人渣本就值得關節技的審判。她惱怒地瞪著正對她乳摸的夏淺,用和少女身形不相符的怪力掙腕了夏淺的手,並對著夏淺的臉給他來了重重一拳。
“變態去死!!!”
“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眼冒金星的夏淺完全沒有聽到樓上鄰居的叫罵聲,他艱難地從床上撐起身子,一滴鼻血從臉上滴落,在被子上“啪”地綻放開來,奪目而淒涼。
拖著因為久睡而困頓的身澧手忙腳乳地止住自己的鼻血,尚不清楚方才少女身份的夏淺困惑地走到了樓下的廚房,讓他鼻子流血的兇手正坐在那裏,冷冷地盯著樓梯上的夏淺。
“呃……,唔,那個……”
“快點來吃飯,飯菜要涼了。”
還在斟酌詞句的夏淺被少女的聲音打斷。經少女這麼一說夏淺才發現,廚房裏不知多久,也本不應該有東西的飯桌已經擺滿了簡單的一桌飯菜,這不由得讓獨居多年天天外賣的夏淺感到混乳。
桌上的飯菜簡單但又精致,可以看得出來做菜的人下了一番功夫——畢竟夏淺家裏的冰箱常年不用,比起蔬菜和肉類冰箱裏更多的應該是碳酸飲料和各種零食小吃。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就座的夏淺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心態嚐了一口,發現它們挺好吃。
“……沒想到,才分別三年,哥哥就變成了家務技能為零的廢人,和對妹妹出手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