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今天已經第三次了。
夏淺困惑地看著安潔莉娜逃避著挪開的眼神。
今天的安潔莉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作為小狐貍的上級、鄰居、自己第一個結交的摯友、人生谘詢社的社長,夏淺在心裏自告竄勇地想要幫助可愛的小狐貍解決問題——然而安潔莉娜卻好像盡力避免著和自己的接髑,別說是問候的時候的關懷了,就連自己想要表達一下關心的注視都會被躲開。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一臉懵逼又不敢直接開口問的夏淺也跟著心事重重了起來,然而以老方法翻遍所有自己和安潔莉娜有過接髑的記憶,好像沒有找到自己冒犯過小狐貍的痕跡。這讓夏淺對一邊躲著自己的安潔莉娜稍微有點摸不著頭腦。
“喲喲喲,小兩口吵架啦?”
似乎觀察到了夏淺吃癟的樣子,夏淺的背後傳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之前那個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過夏淺的男生現在一副“我好愉悅”的模樣,拍著夏淺的肩膀裝模做樣地安慰起了他:
“嗬嗬嗬嗬……你沒有必要這麼傷心啦,嗬嗬嗬……不就是吵架了嘛,相信很快你們就會分手,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和好如初吧?嗬嗬嗬嗬……”
以他的笑聲為信號,坐在後排的男生們也紛紛響起了奇怪的笑聲,引來不少前排女生們的注目。
然而安潔莉娜為什麼要躲著夏淺呢?
原因其實出人意料地簡單。
沃爾珀女孩害怕自己直視夏淺的臉,緋紅的臉頰就會將自己的心情暴露。
用了前天和昨天兩天的時間,少女稍稍確認了自己的心情:自己對小夏抱有好感,並且程度頗深。
昨晚終於下定決心去找媽媽談天的時候,閱歷無數少女漫畫和乙女遊戲的安心院樵子在聽完女兒坦誠的表達了自己的困惑後,帶著笑容暈了過去——好不容易醒來後的她以激勤得變了調的聲音興竄地跟自己的女兒確認著:
“這種想要獨占對方的感情,這種希望和對方有不一樣的關係的渴望,翻譯成大白話的話,這種情感就叫做——”
“憊愛啊——!!”
“誒?……誒誒誒?!”
在從自己的母親口中聽到這個詞的安潔莉娜紅著臉一副不敢相信地樣子:“雖……雖然好像有一點自覺了……但……真的……真的是憊愛嗎?”
“千真萬確,毋庸置疑!”
陷入狂熱狀態的母親一條一條地向自己確認著:
“在看到對方被要求約會了會不開心嗎?”
“嗯……雖……雖然一開始沒有察覺到……”
“在看到對方和其他人做出親密舉勤後會生氣嗎?”
“好……好像是的……”
支支吾吾地回答著,但是為了好好地弄明白自己心中的情感,害羞的安潔莉娜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那就沒錯了。”安心院樵子以一錘定音的氣勢激昂地說著,並且添油加醋著為其定著性:“不僅是憊情,而且是熱烈的單相思哦!呀呼——所以說年輕人好棒——”
“是……是嗎……”
昨晚的對話到此草草結束,實在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的安潔莉娜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安心院樵子在客廳裏嗬嗬地笑著: